古月博瞬间一脸狐疑的看向柳惊澜,心中一时有了思量,贾富这是丢了弟弟急于抓住凶手而心急如焚呢,也许方源与此事压根就没有关系。
“我当时好像被你们东家给扔出来了吧,在我之后还有人开出蛊了吗?这我倒不晓得。”柳惊澜看了眼方源,心中默默给这位小兄弟竖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那贾金生估摸着气都气死了。
女蛊师很快一脸尴尬地说道:“是吗……当时我正在向其他人介绍石头,没注意,但我确定,他一定在撒谎!”
方源这才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原来是他,好吧,如果他是贾金生,那我确实认识他,但自从赌场那次,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他又在说谎!”这回叫出声的是一位男蛊师。
这人柳惊澜还认识,是商队里酒铺的伙计,他因为喂养酒虫,经常去酒铺买酒,一来二去也就比较熟了。
方源凝神看向他,像是刚认出他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异,随即很快被他隐藏起来。
他的神情变化印在众人眼中,使得他们顿时若有所思起来。
柳惊澜也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眼方源,恍然大悟:“哦!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啊,那个用猴儿酒喂酒虫的人。”
男蛊师也很快点了点头,附和柳惊澜:“不错,当时我还想收购他的酒虫,但被拒绝了,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
“我不是说待我修到二转就可以把酒虫让给你吗,你倒是猴急。”柳惊澜接话。
男蛊师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不是以为柳公子只是随口一说嘛。”等柳惊澜修到二转固然有个盼头,可面对眼前的机缘,他也并不想放弃。
方源不由看了眼柳惊澜,也是对他有了印象,因为他当时买了整整一坛酒铺里最贵的酒。
男蛊师继续说道:“当天夜里,贾公子来我们酒铺喝酒,他与贾公子坐在一起,密谈了很久。”
听到对方这一番话,方源霎时脸色发白,后退了一步。
古月博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虫?等等,方源你哪里来的酒虫?”学堂家老则眼睛一亮,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这方源哪里来的酒虫?
方源双拳紧握,咬着牙,没有回答。
家老们顿时炸锅,倒不是因为方源有没有酒虫和贾金生失踪有必然联系,而是以他的手段,从哪搞来的酒虫?
从柳惊澜和那蛊师二人的对话中他们可以很明显得出一个情报,那就是方源在贾金生失踪前就获得酒虫了。
“方源,你老实交代,酒虫从哪里得来的?”古月博并没有太过紧张,酒虫只要不是从贾金生身上得来的就好,他不过随意一问,想要打消贾富的怀疑罢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这酒虫是我开出来的。”方源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急促说道:“我当时在赌场买了六块石头,因为真元不够,当场解了五块,最后一块带回家,开出了酒虫。”
“这……”家老们顿时面面相觑,觉得难以置信,连续开出两只蛊?
本想质疑什么,方源的解释却合情合理,毕竟运气这种东西,的确是难以言说,刚不是还提到那个姓柳的小子只买了一块石头就开出了一只蛊吗?
“我查过资料,知道酒虫可以弥补我资质上的缺陷,当即将它炼化,也确如这二位说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在酒铺买了猴儿酒喂食蛊虫。”方源继续解释。
“然后晚上,我再次去了商铺,正好碰到一起欺诈纠纷,那贾金生将臭屁肥虫冒充黑豕蛊卖给了我族的一位蛊师,是贾富大人出现,解决了这场纠纷。”
还有这事?柳惊澜一直窝在客栈里修行,压根没听其他人说过这事,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之后我又去了酒铺,碰到贾金生在那喝闷酒,因为得了酒虫十分高兴,便想知道它的价值,谁知他知道我有酒虫就想强买,我当然不同意,要卖也得等到我二转之后卖,所以当场我就走了。”
方源这一席话将贾富和贾金生的矛盾公布了出来,使得各位家老看贾富的目光都意味深长起来。
在这这目光的压力下,贾富不由咳嗽了一声,虽然是事实,但这时候被公布出来还是略有些不妥的,他一时间眼睛精芒闪烁,问向方源:“那我弟弟之后有没有再去追你?”
方源点头:“他不仅追过来了,还加了五十块元石,但我根本就不想卖酒虫,他很愤怒,扬言说古月一族算什么,叫我今后小心一些,之后便离开了,我就再没见过他。”
贾富暗暗点头,他那弟弟确实是个会这样做的人。
他们的调查也止步于此,他弟弟是否在之后寻过方源,那都是未知,也许确实找过,二人因为价格谈不拢,所以这方源出手杀了他弟弟。
想到这里,贾富厉声逼问,却没有用蛊,他还是要给古月一族面子的。
方源则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再也没有见过贾金生。
到了此刻,事态陷入了僵局。
“贾老弟,老哥多嘴说一句,贾金生失踪这么多天,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凶手造成这场血案,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不知贾老弟还查到什么没有?”古月博说着,瞟了眼正在开心看戏的柳惊澜。
贾富也如梦初醒,没有证据的事,他也不能在古月一族的地盘上这般逼问古月族人,又不是在商队里。
如今看来,这方源基本上是没有太大嫌疑了,那么,就只剩下柳惊澜这小子了。
想着,贾富狠狠瞪了眼柳惊澜,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柳惊澜,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