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对你使用一次蛊虫。’这次,柳惊澜索性直接告诉了陈虎他要对他用蛊。
“大人尽管来就是!”陈虎拍了拍胸膛,其实他也能感受的出来,这种蛊对他没有任何损害,更多时候应该应用于刺探情报方面。
‘这次你可以尝试下凭借自己的意志打破这种束缚。’柳惊澜猜测,意志坚定之人可能受到控制的时间更短,更有甚者,无视这种控制!
直接一团气拍出,柳惊澜看着陈虎将其吸入体内,随即心念一动,在心中询问了他一个问题。
“大人想购买的游字蛊并不是珍稀蛊虫,内城随便一家商铺均有贩卖。”陈虎立即答道。
柳惊澜并未强制控制他,他只是想测验气团控制人的时间,并不想过多暴露傀儡针的真正能力。
“今日时间不早了,还是明日再去羊城吧,从村子里去往羊城需要一个多个时辰,现在出发,抵达之时天都黑了。”感知到柳惊澜又与他说了一句话,陈虎也是惊叹这蛊虫的威力,他心中所想的,全都一字不漏说出来了。
“大人……”陈虎看到柳惊澜将地上的字抹平,不禁心中一紧,开口询问道:“是天生不会说话吗?”
话一出口,陈虎就想撕烂自己的嘴,他这问题不是在人伤疤上撒盐吗。
柳惊澜并没有回答陈虎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回到了屋中,继续修炼。
站在院内的陈虎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嘴上,小声道:“让你不会说话!”
深叹了口气,陈虎向着自家爹娘的房间走去,他得好好给他们做下思想工作,不然真惹恼了这位蛊师……
陈虎不禁看向了自己的腿,比起那几个直接被打杀了的,他还留着一条性命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控制着陈王氏和陈大的气团消失殆尽,算一算,控制他二人的时间比控制陈虎长了近半个多时辰。
所以,控制时长应该是和意志魂魄强度挂钩。
觉察到有人靠近,柳惊澜下地将房门打开,正好看到想要敲门的陈大。
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都不敢直视柳惊澜的眼睛:“大人,我那婆娘做好晚饭就等您了,有鸡肉,还有羊杂……”说到最后,陈大直接就是没了声。
柳惊澜挑眉,这么害怕蛊师啊?
陈大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柳惊澜也懒得理他了,抖得和中风了一样,他有那么凶神恶煞吗,好心情都被这人给破坏没了。
移步到厨房,陈王氏已经为他盛好了米饭,桌上的饭菜显得极为丰盛,好像还刻意杀了一只老母鸡,还有羊城特产,羊杂汤。
“爹,娘,大人说让我们上桌吃。”陈虎看着缩在一旁的自家爹娘也是无奈,看来他上次受那么重的伤的确吓到他二老了。
柳惊澜坐在小饭桌上,也没直接动筷,而是指了指空着的位置,意思很明显,让他们上桌。
陈王氏和陈大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弹,反而是陈虎率先一屁股坐到了柳惊澜旁边,顺手给他夹了一筷子尖椒炒土豆:“大人,多吃点。”
柳惊澜也不继续强迫那二人,而是开始往嘴里扒饭,这陈王氏做的饭其实还挺好吃的。
柳惊澜吃饭很快,几乎属于狼吞虎咽的那种,不出几分钟,一碗饭就被他倒进了胃里。
“诶诶诶,慢点吃,慢点吃,喝口水别噎着。”陈王氏见柳惊澜像是饿了八辈子也是一时间忘记了他是蛊师,开口絮叨了几句:“中午吃饭时也这样,就不能细嚼慢咽吗。”
一旁的陈大听到自家婆娘敢这么说话脸都绿了,悄悄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并瞪了她一眼。
陈王氏也是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可是蛊师啊,不能因为他年龄小就忽视这一点。
等等!
陈王氏瞪眼,仔细打量了柳惊澜许久,开口问道:“娃儿,你今年多大啊。”
柳惊澜用沾了水的食指在桌上写了个‘十六’。
虽然不认识其他字,但很明显陈王氏是认识数字的,一下子惊叫出声:“才十六岁啊!”
柳惊澜挑了挑眉,难道他这张脸长的比较老成,看着像三十岁?
“诶呦,娃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外边来了,你家里人呢?”陈王氏一下坐在柳惊澜的旁边,陈虎对面的位置上。
“娘!”陈虎叫了陈王氏一声,开始给她使眼色,也不看眼前这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问题都问得出来。
但显然陈王氏并没有接收到陈虎给他发来的讯号,而是一把拉住了柳惊澜的手:“你看这手,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大家族出身,怎么就搞成先前那副模样了呢?虎子,明儿个你赶紧带他去城里看看是谁家走丢的小少爷,听见了没!”
陈虎的脸也绿了,他这娘,老毛病又犯了。
“和你说话呢!人娃儿好心帮你治好了腿,你连这事都帮不上?”陈王氏抬起手就打在了陈虎握着筷子的手背上:“吃吃吃,就知道吃,看你吃的跟头猪一样,还吃!”
“我知道了。”见柳惊澜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陈虎悬在嗓子里的一颗心也跌到了肚子里。
默默抽回自己的手,柳惊澜端起碗又盛了一碗,这回,他吃得慢了许多。
“诶,这就对了,锅里还有,婶婶再给你盛一碗。”陈王氏已经彻底不怕柳惊澜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可怕的。
柳惊澜摇头,他今天已经有点吃撑了。
“大人说,饭很好吃。”陈虎立刻传达柳惊澜的意思,然后连忙又说:“不用不用,锅碗放着我洗就行!”
陈虎差点被吓得跳起来,他竟然‘听’到柳惊澜说可以帮忙洗碗。
“诶呦哟,长二十多岁你帮我洗过几次碗。”陈王氏立马开始拆自家儿子的台。
陈大顿时开始笑,遭到了陈王氏的一个白眼:“你还有脸笑,成亲二十多年,你帮我洗过碗吗?”
陈大梗着脖子反驳:“谁说没洗过,你生完儿子坐月子不是我伺候的你?”
……
柳惊澜托着下巴看着这一家三口你一句我一句,一时竟觉得心中有恶念上头,毁了它,应该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