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让路过的护士听了,都要怀疑是不是有危重病人被送进来了。
医生见柯泽勋一个大男人喊疼的声音比隔壁打篮球摔断腿的男孩还响,心中颇为不屑,给处方时平静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过会儿给你复位就好了。”
这样的伤他见多了,夏天的时候往篮球场上跑一遭,十个男孩里得有五个脱臼过。
“医生,我这手以前可是断过的啊。”柯泽勋想到当时打着石膏过的那大半个月就心有余悸,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医生救救他了,旁边的宁璐璐更是心疼的已经落下泪来开始哭了。
“放心吧,真没事,要不是以前断过,你这手也没这么容易脱臼。”医生说着,挽起袖子示意柯泽勋坐直,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就在他的鬼哭狼嚎中把他的手给接好了。
柯以琛活动了一下手腕,见终于是能动了,这才信了医生的话,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手,由宁璐璐提着医生给开的药,然后气愤难当的往外走,要不是医生叫住他,只怕连注意事项都忘了听。
医生无奈道:“等一下,你们好歹听完我说的话再走啊,那只手虽然没大碍,但是以前断过,现在又脱臼了,以后还是得小心不要受到外力冲击,不然搞不好会有永久性损伤。”
这句话可算是把柯泽勋给吓住了,他特意买了护腕护住手腕,直到上车都一脸苍白。
宁璐璐看出他脸色不好,主动开车载他回家,在路上讨好道:“泽勋,你也累了,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汤馆的味道很不错,尤其是他们家的养生汤,很有利于康复。”
“那就去吧。”柯泽勋折腾了这大半天,也真的有些饿了,由着宁璐璐把自己当大爷伺候,直到进了包间,也还是黑着个脸做不想说话状。
宁璐璐殷勤的盛了一碗汤给他:“泽勋,你先尝尝这个,那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估摸着柯泽勋的火气差不多也该消了,这才敢往枪口上撞,并且小心翼翼的先做了个铺垫道:“我那会儿在楼上,一看到姐姐和柯以琛站到一起就担心你会被他们欺负,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事实上,她是观望了一会儿,确认再等下去也拍不到有用的照片后才下去的,只是怕被柯泽勋责难,这才顾左右而言他的想要糊弄过去。
柯泽勋心情糟糕得很,顾不上跟宁璐璐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随口答了一句就开始一边喝汤一边抱怨下午的事:“我迟早要让柯以琛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首先得让爸知道他根本不为柯家着想才行!”
“伯父他能信么?”宁璐璐觉着这是个好主意,只是想到柯以琛带来的财报,怀疑那群见钱眼开的股东未必会像以前一样对柯铭言听计从。
柯泽勋一撇嘴,冷哼道:“爸是不可能站在那个私生子那边的,不信我的话,不就得把柯氏交到姚家那个狐狸精手上了么?姚家这几年主要在国外发展是不假,但要说没往这边伸手,谁信啊?”
闻言,宁璐璐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只是我们这边估计得换个计划了,宁楚楚见钱眼开,自以为攀上了高枝,怕是不能当成突破口了。”
一个计划接连用了好几次都还不成功,就意味着是已经彻底败露,必须要另想办法了。
“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宁楚楚是这么鼠目寸光的人呢?”柯泽勋气得将瓷勺子往碗里重重一放,恼火道,“她当初对我所谓的纠缠怕是跟感情没关系,就是看上我当时柯总的身份罢了,真是势利。”
他将宁楚楚忽然转变态度的原因归咎于自己如今的失势,没好气道:“璐璐,还是你好,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你放心,我一定让柯以琛好看,给你风风光光的补办订婚礼。”
这样的好听话,他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是随着计划的失败,没一次应验过。
宁璐璐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里只有止不住的高兴,现在听的次数多了,难免要犯嘀咕,她现实得很,不是被一张空头支票就骗得团团转的小姑娘,一番权衡后,还是选择先除掉宁楚楚再说。
她语气柔婉,颇有诱导性的说:“泽勋,虽然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方向大体是没错的,这次事情关键还是出在宁楚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