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说得满了些，但是楼婉当真在心里想，她会尽力去帮苍怀霄，哪怕是牺牲了自己的利益。</p>
可苍怀霄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了几眼楼婉的神情，好半天才开口，“楼婉，虽然朕找你是为了帮朕打败齐太后，但是除了合作关系之外，我们也可以是……朋友。你可以跟我说疼。”</p>
“朋友啊？”楼婉惊讶地抬头看他，她还能跟皇帝做朋友啊。</p>
“嗯。”苍怀霄不想过早断定他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暂时用这个关系来定义。</p>
楼婉挺喜欢这个关系的，乐呵呵地点头，“好啊。”</p>
“乖。”苍怀霄看她笑得弯成两弯月牙的眼睛，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她细腻白嫩的脸颊肉。</p>
楼婉的笑容和苍怀霄的手同时僵硬了。</p>
这个动作太暧昧，他们谁都不敢先开口打破沉默。</p>
直到江德年进来说，“陛下，您传召杜侍郎，他已经来了——”</p>
江德年以为楼婉还在昏迷，谁知进来却发现楼婉醒了，当即大喜：“昭妃娘娘！您醒了！奴才这就去把玉太医再请回来！”</p>
“不用不用，”楼婉连忙把他叫住，“我没什么事了，我想回钟粹宫，让玉太医明天直接去钟粹宫送药吧。”</p>
她昏迷了才留在养心殿，现在能走能吃，还留在这里干嘛？</p>
苍怀霄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等毒解了再走。”</p>
楼婉还因为刚才那个暧昧动作心里慌张，马上摇头，“别了别了，陛下，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做正事。我回钟粹宫养病一样的。”</p>
他还是不愿意放她走，可她说得有理有据，他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p>
“好吧，朕派步撵送你回去。”</p>
楼婉欣然接受，养心殿离钟粹宫虽然不远，但是也有上千步的距离呢，要她这么走回去，非累死不可。</p>
江德年按照苍怀霄的吩咐去给楼婉准备步撵，在步撵上垫了三层软垫，唯恐咯着楼婉。江德年一边做安排一边想，陛下自己出行都没这么麻烦呢。</p>
步撵前脚出了养心殿，苍怀霄后脚就召见了杜郁。</p>
杜郁很少被苍怀霄单独召见，略显紧张却十分坦荡，“不知陛下召臣所为何事？”</p>
“杜卿，朕有一件差事想让你去办，不知你愿不愿意？”</p>
……</p>
这是楼婉第一次在宫里做步撵，也是第一次坐苍怀霄的步撵。</p>
皇帝的步撵很大，足以并排躺下四五个人，楼婉只一人躺着，宽敞极了。</p>
她坐在步撵上感叹的确舒服，难怪楼珍坐过一次就吹嘘不已。已经有多少女人为这些荣华富贵争得头破血流，她有信心争一时，没有信心争一世。她压下心头那点悸动，三令五申告诉自己和苍怀霄的合作关系绝对不能越界。</p>
“啪嗒。”步撵停了，外面有人恭敬地说：“昭妃娘娘，钟粹宫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