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朝前跑去。</p>
如珠如玉两姐妹被调到楼婉身边伺候之后就不用再做重活了，而是和绵绵一起贴身伺候楼婉，夜里轮流守着楼婉。</p>
今夜恰好轮到如珠守夜。</p>
以前苍怀霄来，她只是远远地见过一次，未敢近看。这一次苍怀霄就在她面前，她吓得头都不敢抬，“陛下……娘娘，娘娘睡了。”</p>
“无妨，朕只想看她一眼。”</p>
苍怀霄气场强大，一般人在他面前不敢多言，更何况如珠这样胆子小的人。</p>
可是楼婉是她的救命恩人，为了她忠心护着地的娘娘，她也只能大着胆子违逆陛下了。“陛下，娘娘这几日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睡下了，不如您明日再来吧。”</p>
苍怀霄心下不悦，这已经是第二次来看楼婉还被她的丫鬟挡在门外了。她的丫鬟各个胆大包天，竟敢让皇帝明日再来。</p>
他欲发怒，江德年连忙说：“呵呵，昭妃娘娘的丫鬟真是忠心护主。为了让主子睡个好觉连陛下都敢违抗。”</p>
苍怀霄冷静下来，是啊，楼婉身边的人都是为她着想的，于她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深宫险恶，身边多几个对她好的人也不错。他缓和了脸色，“那朕明日再来吧。”</p>
如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是，奴婢明日会告诉娘娘的。”</p>
苍怀霄转身欲离开，楼珍见再不上来不及了，立刻大喊一声：“陛下！”</p>
“……谁。”苍怀霄皱着眉头转头，先看向楼婉的卧房，怕这一声大喊吵醒了楼婉。</p>
楼珍深呼吸一口气，娇羞地走到苍怀霄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参见陛下。”</p>
苍怀霄薄唇微抿，他都快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p>
“你是楼……”他只记得她是楼婉的妹妹，不记得她的名字，更不记得她的封号，故此只开了个头便没说下去。</p>
楼珍却不以为意，只要苍怀霄能记住她姓楼，她就很高兴了。</p>
“陛下，我是楼珍，也是珍昭仪。”</p>
苍怀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没打算跟楼珍多废话，打算再回去批那一半奏折。</p>
可楼珍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拉着苍怀霄问：“陛下上次，为什么没来？”</p>
苍怀霄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的手，“哪一次。”</p>
此时此刻，楼珍也顾不上害羞了，大胆地问：“就是陛下翻我牌的那一次。”</p>
苍怀霄早就忘记了，他只记得那日是齐太后硬给他塞了个人，他后来又来找楼婉了。</p>
“朕忘了。”</p>
他的话直白而简洁，却把楼珍伤得不轻。</p>
“陛下，臣妾等了您一晚上……”楼珍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期望能看到他的歉意。</p>
苍怀霄却不耐烦道：“那你要朕如何。”</p>
楼珍没听出来他的不耐烦，红着脸说：“陛下，姐姐虽然睡下了，但是我可以陪您……”</p>
这话说得江德年都替她臊得慌，但是楼珍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殷切地看着苍怀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