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撼动无垠大地的震动被某种力量压制住,只在这天地最底处回荡。
离渊,死亡。
……
“面具……面具……”
“这个世界的面具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李慕尘的眼中闪过狂热,清秀的俏脸却充满了狂傲漠然,对于自己目标的狂热,对于除此以外一切的漠然。
——如同一个无心的怪物。
“尘儿,尘儿,你走慢一点啊。”
一个帮着拿行囊的男子追了上来,时不时看李慕尘的眼睛充满了爱慕,一看就是愿意帮她完成一切愿望不顾自己生死的终极舔狗。
“尘儿,我们要不……”
“不行!”
尖叫响起。
“我一定要解开面具,让我那个哥哥好好瞧瞧!”
李慕尘神情癫狂,像极了一个狂信徒。
“我,我……”
肖天昊没有再说什么,最近半年,他们游历了大江南北,只为了寻找真相。
然而这一切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似乎处处皆可寻得只言片语,但完整的真相却始终无法拼凑出来。
有时,他也会困惑,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扑朔迷离?就像被人给可以遮掩了某些部分。
“二位,你可曾见过魔?”
温和的男音忽然说道。
肖天昊一回头,看见了一个男子,头戴白色高帽,如同地府传说中的白无常。
“在下,谢必安。”
白衣男子笑着,指了指地下。
“昔日,这里是北方妖帝石宽出生的灵脉,亦是魔的埋骨地。”
“魔,那是什么?”
李慕尘忽然激动地说。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开始接近某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谢必安只是淡淡地一笑,身形一转,突兀地消失。
“这……”
李慕尘跑过去,仔细观看着,发现大地种有土元之气流动。
除此以外,只有一具刚死不久的尸骸残留,仔细一瞧,竟是御妖国时期失败的北山尊者。
极似骷髅的它已经死了,被勾走魂魄而导致肉身的灵台大脑连锁死亡。
“土遁,地行术……白无常谢必安……黄泉族?!”
李慕尘停下脚步,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去抓来一些妖怪,帮我们当苦力挖土。”
这命令的口吻让人极其不舒服,但肖天昊却习以为常。
舔狗,你若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别人又怎会尊重你呢?
一天后,几百只妖怪出现在了这里,开始被强迫着挖土。
第二天,又来了几百只妖怪,身为高功的肖天昊横扫这片荒芜的区域是很简单的事情。
几个月匆匆而逝,谢必安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附近,并逐渐定居下来,帮助着一起挖土。
“喂!黄泉族的,魔究竟是什么?”
挖完一天的土,李慕尘身形狼狈,眼睛却发亮地问谢必安。
谢必安这一次终于没有高深莫测地笑了:“魔,是所有生命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