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算是找到吐槽的对象了:“就是上次破坏我们吃饭的那个小白脸,我老板,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赖到我家,把房子给烧了。”</p>
长腿叔叔立即关切地询问:“你没事吧?”</p>
花朵:“没事!就是被房东赶出来了。”</p>
长腿叔叔:“啊?那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找个住的地方吧,派车去接你。”</p>
花朵:“不用啦,我已经在小白脸家的老宅住下了,就在我租的房子旁边。哼,烧了我的地方,总得负上责任吧。”</p>
长腿叔叔迟疑地:“他家还有别人吗?安全吗?”</p>
花朵:“没事,凑合一晚再说。”</p>
安抚好担心的长腿叔叔,花朵的心情平缓了不少。</p>
想想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再多的困难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面对了。</p>
她重新躺回到床上,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的事就明天再操心吧。</p>
花朵很快就沉入了梦乡,隔壁的米苒却有些辗转反侧。</p>
家里从未留宿过外人,更别提是位强行闯入年纪轻轻性格火辣又武力值爆表的姑娘。</p>
哦,外加一条跟主人一个德行的狗。</p>
一时之间,米苒怕是受害者体质上了身,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p>
他像煎鱼一般把自己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翻过来又翻过去,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眯过去。</p>
然后,他就做了个梦。</p>
那是一个诡异的美梦。</p>
梦中,那位熟悉的人影有着模糊的脸,微笑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p>
愤怒、怨恨、不甘、还有委屈在米苒心里翻腾纠缠,最终却只化为了一句话:“你,回来了?”</p>
那人沉默不语,只轻轻地附身过来,吻向米苒。</p>
米苒闭眼迎了过去,那人的脸此时却突然化作一条巨大的舌头,舔了过来。</p>
温热地,湿漉漉地,一遍又一遍。</p>
嗯,湿漉漉?</p>
太过真实的触感迫使米苒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抑制不住地爆发出一声惊叫。</p>
我去,眼前怎么真的有条大舌头。</p>
米苒屁滚尿流地从床上滚下地,什么东西?</p>
床上,阿花正伸长舌头,呼哧呼哧地看着他。</p>
米苒颤巍巍地指着阿花,一脸惊悚:“你怎么进来的?刚才是你?”</p>
阿花在家一直担负着唤花朵起床的重任,今天看在住在人家家里的份上,纡尊降贵提供了一次唤醒服务。</p>
看来效果还不错,一舔就醒,比自家主人省事多了。它骄傲地甩甩脑袋:“汪——”</p>
米苒顿时感觉不好了,狂擦着脸就冲进了洗手间:“天哪,呸呸呸,口水!口水!”</p>
洗手间内,花朵正衣衫不整地坐在马桶上。</p>
两人看向对方,同时发出一声惊叫。</p>
花朵随手拿起旁边的卫生纸卷就狠狠丢了过来:“臭流氓!”</p>
米苒被打了个正着,蒙着眼睛转身砰地关上门,慌乱间踩在滚落在地的纸卷上,一个踉跄,直接在客厅里摔了个马大哈。</p>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p>
今天健身馆正常上班,米苒大发慈悲地给了花朵一天假,责令她去找房子,必须在他下班回家前离开这里。</p>
米苒气咻咻地离开后,花朵瞅着脚下的行李箱和阿花,犯起了愁。</p>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口袋光光,心里也慌,到底去哪儿找房子呢?难道真的要回去投奔老爹?</p>
正郁闷间,小院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院子里传来了呼喊声:“米苒!米苒!”</p>
有人进来了,阿花警惕地窜到了房间大门边。</p>
房门被人咚咚咚敲响:“米苒!臭小子,快开门!”</p>
是找小白脸的。花朵走过去打开了门:“谁呀?”</p>
门外那人一见花朵,惊得手里提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怎么是你?”</p>
花朵一打量那人,也倍感惊讶,这不是上次摔倒扭到脚的老爷子吗?</p>
找上门来的就是米老头。</p>
米苒拖着箱子离家出走,他妈吴霞在家也是坐立不安。</p>
对工作那么狂热的一人,竟连酒楼也不去了,吃个饭都能发半天呆。</p>
米老头看得是连连叹气,这母子俩就像两只刺猬,明明内心柔软,却偏偏浑身长满刺,一靠近就非刺得你死我活的,何必呢?</p>
人呐,就是这样,愤怒的时候总是开口一时爽,事后悔断肠。</p>
吴霞是拉不下面子来就米苒的,米老头可不能不管。</p>
借着送米苒落在家里的钱包和手机的机会,他过来看看乖孙在老宅过的怎么样,顺带把他劝回去。</p>
没料到门一开,就落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直炸得他老眼昏花。</p>
这、这是已经同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