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那白衣男子以及后边正东张西望到处看的小黑妞。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炆喻看到突然闯进来的白衣男子十分不悦,抽出放在腰间的刀,直指男子。
“我名邬月……”
白衣男子红唇轻启,檀口轻开,清冷且禁欲的声音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邬月?白发仙医?”
炆喻低下头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很是耳熟,随后便看到了他的头发,有些不敢确定的,再说了一遍。
“所有人都出去吧,何天暝只有我能救活。”
这种狂妄且自信的话,炆喻也承认,鬼医圣手有一徒弟,名邬月,白发仙人之姿,说不定就是这个人。
炆喻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便迅速出去,并把门给带上了,邬月每走一步,在这空旷的房间都能听见那清脆的声音。
邬月白皙纤细的手,一下握住了司云的手,司云抬着头,眼中含着泪光看着面前这个白发男子。
“没事的,交给我就好了。”
邬月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种笑如同春风来袭一下之间,便能把人给安心。
司云点了点头,把位置让给了邬月。
邬月取了司云在何天暝身上所扎的所有的银针。
“单仙,过来,乖。”
邬月,简单看了一下何天暝的状况,便让后边那个小女孩来到身边。
司云在旁边不安的搓动着手,紧张地看着面前。
小女孩有些不乐意的,但还是很顺从的把手伸了出来。
随后邬月拿出一个用玉做的杯子,和一把小刀。
用了小刀轻轻,在那女孩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
小女孩痛呼,一声,随后咬紧牙关,看着面前胳膊上流下来的鲜血。
司云有些没有见过面前这幅场景,但是看到了女孩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疤痕,都觉得面前这个女孩有些可怜,这个男子有些恶态。
大概流了到一小杯之后,女孩便自觉的把手给收了回去,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卷白色的麻布,然后在伤口上撒上金创药,随后特别娴熟的包扎好自己。
动作娴熟的让人心疼。
邬月把了一小杯血,喂给了何天暝,何天暝可能是因为毒素的原因,牙口一直都紧闭着。
邬月直接拿出一根竹签插进了他的嘴里,把牙齿给撬开。
把那一杯血喂给了他。
这一操作让司云,在旁边,简直不敢相信,她学医多年从未见过有这样的操作。
“好了,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就毒清了。”
邬月就做了如此简单的动作,然后就把这一件事情给解决了。
“这……”
司云还是不敢相信,冲到何天暝的旁边开始把脉,查看起来,结果发现神奇的是他身体里的毒素好像被抑制住了,脉搏清晰而有力了,虽然有些虚弱,但已经不妨碍他活下去了。
“这怎么可能?!”
司云站起身来,看着邬月不敢自信的问道。
“单仙,是我的药童,自从十岁起,便一直跟在我的后边,每日服下不计其数的毒药,一直持续了四年,她身体里的毒素也成了所有毒的天敌,对于普通人而言,她的血就是无法可救的毒药,对于中毒的人而言,她的血就是解药。”
邬月在旁边不厌其烦的给司云解释着,然后有洁癖般拿出一块香巾,仔细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当邬月说完的时候,司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是说应该说些什么。
在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养父鬼医圣手有饲养药童的习惯,但她从未见过那些称作药童的孩子。
鬼医圣手一生有两大绝学,一是解剖,第二个就是药童。
前一个传给了司云,后一个便传给了这个邬月。
“你怎么会这个的?”
司云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紧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小岛上的领主邬月,见过主人。”
邬月轻声笑了一下,随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邬月!”
司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怪不得她一当时一听的时候就有些耳熟,果然是他。
“不,不不……您有礼了。”
司云立刻摆手,并且还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恭敬。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个,呵呵……主人的养父便是我的师傅,我的这个便是在他后边所学。”
邬月轻声笑了一下,然后简单的说了一会之后,便把后边的单仙带到了思云的面前。
司云的时候还有一些懵,她从未见过鬼医圣手,还有一个徒弟,甚至她都不知道鬼医圣手还有那么多暗地里培养的人。
“这是我的药童,单仙。”
邬月介绍的单仙,单仙也在呆了一会之后便立刻跪倒在地。
“主人。”
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主人。
“快起来,快起来不用这样的。”
司云亲自把单仙扶了起来。
“嗯……主人,长得好好看呀。”
单仙似乎为了讨好司云,也不知说出什么好话来。
司云尴尬的笑了笑,但再次看到她了,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的时候,突然之间又有点难过。
仅仅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需求,就要服用四年的毒药,才能换来这百毒不侵的血液。
期间每服用一次毒药,都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疼吗?”
司云的圣母心再次泛滥,把手轻轻搭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抬头询问着,就像一个姐姐的关心妹妹一样。
单仙一听这话,当时愣了一会,随后眼睛当中便翻出泪光,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做这种事情疼不疼?能不能不做?
随后便直接扑到了司云的怀中,大声哭泣了起来。
司云直接心疼的抱住了她,随后用手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拍打了起来,旁边的邬月只是顶着一副虚伪的笑容站在旁边看着。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会,似乎也过了很长时间,直到炆喻敲起了房门询问其里边的情况。
司云这才打开房门,便看到一脸憔悴的炆喻紧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