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里,青天一个人在复核乔琪莎刚才算过的五联单。他敲算盘的手法还不是很熟悉,慢慢地拨拉着。
乔琪莎拿着生产班记录的单子开门进屋,看了一眼青天严肃认真地样子,无声地笑了下。走到青天后面,一手放在他坐的椅背上,一手按着桌子,看他操作,看着看着,不觉间俯下身将脸贴在了青天的脸上。
青天看入了迷,毫不知觉,待看完时,猛觉脸贴着什么。他一惊,发现自己的脸和乔琪莎的脸贴得紧紧的。他移开脸,淡淡地看了看乔琪莎,借着余光,门口,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是明后天。
乔琪莎背对着门,毫然不知。她对青天淡然一笑,装模作样地走到一边,“你呀,一口就想吃成胖子,可能吗?”
青天抬头看她,这乔琪莎人才身材都不错,一双水灵的眼睛,白皙的皮肤。
青天说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吗?
乔琪莎意味深长地,“你人不笨,心笨,美女守到你,你还能稳如泰山。”
青天停下算盘,“我知道了,你是恨铁不成钢,只可惜,你已为人妻。”
乔琪莎不说话了,鼻孔里一声长长地叹息,“嗯……”坐到旁边,敲起算盘计算五联单上记录的某钢材的长度和重量。她的五根手指在算盘上不停歇地翻飞拨弄着,只听得“叭嗒,”“叭嗒”声不绝余耳。
好娴熟的指法。青天一下抓过她的手,羡慕地,“你啥子手哟?这么灵巧。”
乔琪莎被他一抓,吓了一跳,嗨!原来是他想看手,看就看呗。她笑嘻嘻地,“帅哥,你看,我的手好看吗?我的指甲好看吗?”将手心手背反复亮给青天看。
青天细看她的手,一根根玉葱似地手指,指甲涂抹得格外好看。一只手的指甲涂抹得象大海中溅起的朵朵浪花,一只手的指甲涂抹得象花圃里盛开的朵朵鲜花。
左手背上,一颗米粒般大小的黑痣,赫然显现在她玉手上是那么地富有美感。整个娇嫩的手指及艳丽的指甲,和手背上似刻意点缀的小黑痣,分明就是一件活灵活现的艺术品,让人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他由衷地,“五彩般的靓甲,说明你是一个追求时尚热爱生活的女孩,你手背上的那颗痣如一粒黑色的玛瑙,给你增添了一丝妩媚,一种娇俏,‘一痣指手,不做都有’(即:重庆顺口溜)。再加上你靓丽的容颜,我感觉你可以媲美……”
他心里一笑,打趣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哟。”
“喂!啥子人哟?棍不打人话打人。”乔琪莎语气虽不满,但心里还是甜滋滋地。她笑容可掬地眼睛一闪,盯着青天,东一句西一句地盘问起来,多大了?几月份生的?听他说是24岁9月份生的时,乔琪莎说咱们虽不是同龄人,但也是9月份生的。接着问青少年的生日?
青天怕她又要对号入座,笑了笑,叫她先说。
乔琪莎失望地噘嘴,“你娃不耿直,咱们不求同年生,那也要同月……话锋突地一转,又问,“你的女朋友有我漂亮吗?”
青天嘿然一笑,望了她一眼,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每个人对美的看法不外乎‘横看成岭侧成峰’。乔琪莎忽问,“那你看我们五个哪个漂亮些?”青天含糊地说都不错,都十分漂亮。
乔琪莎眼中露出一副不屑地神色,眉梢一挑,向青天抛去一个秋波,“你觉得我怎么样?”
青天想不到乔琪莎说话这么大胆露骨,他直言不讳地,“很好哇。”乔琪莎狡黠地一笑,“那你咋不追我呢?”青天笑了,“我想追你,但怕你老公提起扁担来追我,那我就喷嚏都打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