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不满地用指头朝她背戳了一下。
乔琪莎夸张地叫道:“哎哟,帅哥,我的背好痛哟,给我揉揉嘛!”
“小心我捶你的背。”青天脱出她的手进里屋去了。
乔琪莎似自言自语地,“知道吗?观美色,能养眼,养心。养眼,看到美,会令人瞳孔一下放大,眼睛发直。养心,令人春风拂面,心旷神怡,好似三伏天吃到了一杯可口的冰淇淋。”转身问华雪,“你有这感觉吗?”
华雪听了她这番话,感到不敢苟同,但又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摇头表示不明白。
乔琪莎说你道行浅了,便举一反三地说你以为他是徒弟、你心里的情感就没波动过?还是想到徒弟早晚都是自己的?还是看不起徒弟?华雪不解地说他有女朋友呀。乔琪莎却肯定地口吻说他们不会在一起的,至于为什么嘛,她叫华雪请一次客才说。
华雪鼻子一耸,说她馋嘴狗。
乔琪莎得意地说自己更有性感了,并说青天的邻居就是她家拐了十八道弯的亲戚,他们有一段时间没通信了。
华雪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他们可以通电话或发电子邮件嘛。”
乔琪莎一副高深莫测地神态,“你不懂,哪天我……不和你说这些了。”
华雪心头不是滋味,“我知道,你想‘打翻天印’(即:喜新厌旧或翻脸不认人),你老公对你那么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所以,才会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乔琪莎顿了一下,又说道:“好心提醒你,人才靠竞争,这样守株待兔,等货上门早已过时了。”看青天出来了,她进里屋换衣去了。
在乔琪莎看来,她不想与华雪结怨,不忍心与华雪撕破朋友关系。她同情华雪没有遇到真心相爱之人,但也叹惜自己草率的婚姻。她深知情场如战场,在这样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角逐,谁胜谁败的结果是难以预料和想象的。是我?是她?或是另外的她?她嘴里在帮着华雪怎么出招,是不愿看到她难堪。心里却祁祷她知难而退,只把青天当做一个货真价实的徒弟。
总之,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只知道是出于本能的良心,或者、算是对朋友真知灼见的提携与勉励吧。
青天不慌走,在桌上拿过报纸看起来。
华雪看着乔琪莎进去,索然无味地想到;乔琪莎的思想太复杂太可怕,她想离婚去追青天,而青天有女朋友,本就鞭长莫及啊!我呢?追青天那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了。
她一下想起《神雕侠侣》中最经典的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乔琪莎为了爱情变得痴狂,而我呢?我该怎么办?
她脑子里浮现出与青天的铜元局、杨家坪,解放碑之行……应该说,自己已经对他有表示了。他一定也很为难,远方有女朋友,眼前又有人追。尤其这乔琪莎一脚插进来,她的脑袋发起烧来是难以降温的。
不过,我不屑与她比,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细火慢熬,该出手时就出手。只要有缘分,是我的依然是我的。
华雪把衣服换了后,三人就下班走了。因是提前下班,就坐不到厂通勤车,走路上坡到九宫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