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仕相羞愧地起身,气闷地连喝两杯酒。接着,又倒满一杯酒,借着酒劲,踉踉跄跄地走到青天面前,左手酒杯向前一送,“你是我的好对手啊,我敬你一杯酒。”趁势将酒向青天倒去。右手同时抓向青天的肩头。
青天知他耍心眼,在帅仕相送酒的同时,身子和椅子迅速后退。
帅仕相身子失去重心,向桌下倒去,“啪。”酒杯打烂,衣裤上满是酒水。他带着醉意地看着青天,伸出大拇指,“好。”大家忙把他扶起来。
青天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来敬你一杯。”望着他,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帅仕相顾面子要喝,大家忙劝他别喝了,也劝青天别叫他喝,有些人看到这场面,摇摇头走开了。
青天捏着华雪的手,“一场闹剧,老婆,我们走。”俩人手牵手走出饭店大门。
华雪脱他手,“你刚才喊啥?老婆?”她头歪在一边,“格……”地笑了。看青天不笑,她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他变成这样了,这么早,我们到哪里去呢?
青天说回家吧。华雪招呼了一辆“的士”坐上去,见青天不上来,“你怎么啦?”青天手一摆,“我想走走路,你先回去吧。”
街上,行人的脚步声,谈话声,汽车的行驶声,小摊贩的吆喝声,音像店传出的歌曲声,汇成一首时代的立体交响乐。
青天无遐看顾,无心倾听,向回家的路上走着。走了一段路,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叱呼,“就是他,快,砍死他。”回头一瞧,十来个黄毛小青年提着刀很快围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他就砍。
青天腾挪闪避,拳打脚踢,左挂右挡,终因寡不敌众,虽打了别人几下,但自己的手臂和前胸后背也被砍了几刀。
他慌忙逃出重围,跑了不远就见几个武警列队在巡路。他大喊:“快,武警同志,这里在……”
几个武警听到看到,忙上前抓的抓,逮的逮,捕捉到几个,而其余的四散奔逃。
青天谢了武警同志。坐上“的士”来到就近的医院,一下车,医生护士迅速将他送进急救室。一边在止血,一边在查血型。青天是稀有血型,本来医院都有备用的,但昨天为抢救一个车祸伤员后还没来得及进货,库存告罄。
青天此时脑袋还算清醒。他想起父亲曾说过,打仗受伤到医院动手术,因是稀有血型,也是这种情况,到处找这血型。他说你们别着急了,我打电话叫我父亲来。
一会儿,青天耳边只听得一个焦急的声音,“是你吗?青天。”随着声音人渐走近。青天听出是华雪的声音,睁眼一看,一贯性格坚强的他突然象看到了至亲至爱的人,刹那间心灵一下被软化,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华雪看清是青天,泪水一下夺眶而出,捧着脸“呜……”地哭出声来。
青天摇手示意她别哭。华雪指着他身上的伤,“痛吗?”青天强笑道:“有美女老婆在身边,不痛。”
“你又乱说。”华雪嗔怪地摇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