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回答道:“我这人讲求的是个缘字,缘份到了,挡都挡不住。”说完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你不是在想出啥偏方吧?”起身摸了摸他脑后的短马尾。
青天脸不红心不跳地,“哦,别介意啊,我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华雪不依不饶地口气,“哼!你若胆敢在我面前耍阴谋诡计的话,小心我的绣绒刀。”嘻笑着伸玉掌朝青天颈部轻轻砍去。“我说句你中听的。窦代经理刚才通知我,厂里组织的第五批参加海南“五日游”活动,我们两个二十九号去。”
青天说也不十分中听。华雪奇怪地问为什么?青天说出去耍是好事,和你一路就不是好事。华雪扯了一下他的短马尾,“你是不是又想惹我了,小心我给你编个独辫,让你变成蝎子精。”青天说我是实话实说。
华雪起身到他身后,给他结独辫。她说:“你想摆脱我,没门,那地方风景好,我把相机拿去,一起去多照点相。”
青天想起在解放碑被她拉去一起照像,他摸了摸头发,“不许做怪动作啊。”
华雪一愣,随即“格……”地笑个不停,抡起粉拳朝青天的肩头捶了两下,“傻徒弟,不许乱说。”顿了一下,又嘱咐他师傅走到哪,徒弟跟到哪,除非上厕所。青天不明白,说你干吗把我管这么紧?华雪诡辩说是帮你女朋友看住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青天咕噜道:“你这个师傅还真是手伸得长耶,以后看哪个敢娶你。”
华雪情深意切地恨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地,“告诉你,师傅这辈子嫁不出去,就扭到你娃费。”
青天听得如满嘴牙痛,转念又一想,说道:“其实有个美女相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专心致之地操作机器。
华雪笑道:“你想得美。”她心里忽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假如我真的和青天好上了,我的父母会不会接受他?
她想起了某天的一个晚上,在家里和父母一起看电视。
电视里,放映着一部外国的爱情电影。男主人公生长在一个富豪家庭里,父母想方设法为他物色了一个又一个富豪之女。但他都看不上,却去找了一个漂亮、娴淑的平民之女,他们一见倾心相爱了。
父母知道了,使尽各种手段竭力劝阻,甚至不惜以断绝父子、母子关系要他俩分开。
他不畏父母压力,坚持选她做心动女生,两人在外面佃房居住,直到生了孩子。
他母亲才低下高贵的头,前来探视。随后,他爸爸也放下了尊贵的面子,答应承认儿子和媳妇及孙子,一家人大团圆。
一家人看得唏嘘不已。
父母进屋睡觉去了。
华雪上床后联想自己;青天也是一个穷工人,要是以后我和他在一起,父母会不会也象电影里的父母一样来阻挠我们,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不会吧,父母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共产党员,有时从父母的口气中也知他们反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论调,但为何?父母托人给我介绍的几乎都是当官的或家庭条件很好的人呢?
我知道父母的心思,找到一个富二代,可以少奋斗若干年,那如果找不到富二代呢?找到一个与我有缘的人,一个帅气有上进心的健康的青年人,总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