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束耀眼的红光,不光撼动了万兽山,还有那些原本蛰伏的危险,那些原本深藏的势力,也如冬熊初醒一般露出饥饿的獠牙。
“终于开始了,乾氏兄弟你等带着影卫出发吧!务必将那个秘密带回来。”在暗影的深处,一只枯槁的手向着烈英城的位置指去,随着破空声的响起,这座淹没在黑暗中的大殿再一次的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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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金碧辉宏富雍堂皇的大殿上,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正盯着地图之上那个被红光标记的位置,他先是讪讪一笑,然后缓缓的说道:“朕的玄孙还好吗?”
“禀告陛下,玄皇孙紫夜很好,就是他误将陛下当成杀害他家人的凶手,也经常暗中结交一些散修名士,不过陛下放心,其中那些敌国的奸细已经被处理掉了,剩下的人也多是我们派去的,至于太子真正的旧部从未主动与玄皇孙联系过。”一位面色苍老的老人躬身回答道。
“吴伯,您看您又客气了,朕说过在私下里,您是我的长辈,而且我的这个玄孙可聪明得很,我们派去的那些人估计早就被他发现了,否则你真以为麟儿的那些旧部会安于现状吗?”那位身穿龙袍的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他面色微红,天庭饱满,棱角分明,丹唇星眼,威移四方。
“陛下,您是万乘之君,秦土之主,老奴又如何敢做陛下的长辈,玄皇孙紫夜那里是否需要再做探查?”吴伯又躬身应答到。
“嗨,只能依着您老了,对于紫夜那孩子既然他恨朕就顺着他的心意来吧,朕不怪他,至于那些残部败将也由着他们去,这秦土之内容得下这些跳梁小丑,不过吴伯您说当年麟儿之事是朕错了吗?”秦皇思索片刻后问道。
“陛下不会错,也永远不会有错。当年我秦国初遭重创,国运浮动,太子又被奸人蛊惑,妄图毁去祖宗社稷,罪该至此与陛下何干,要怪就怪那些妄图通过太子而分裂我秦国之敌。”吴伯眼中带着杀意的说道,
“吴伯,那毕竟是朕的嫡亲血脉,当年既然他们让朕亲手诛杀亲子亲孙满门,那么如今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秦国君主的怒火了。”秦皇突然转身,拔出身上的利剑点在地图之上正泛着红光的万兽山脉。
“吴伯,传朕旨意,由雷宇帝君率领金光亲卫,扫平万兽山中非我秦国之人,朕要让他们知道,秦国之土非秦人勿入,秦国之民非敌寇能扰。”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吴伯应声之后,便消失在了这大殿之上。
地图上万兽山中妖艳的红光与秦皇眼中炽热的怒火交相呼应,将原本清冷的大殿烧灼的炙热,而唯一能泯灭这烈焰的,唯有敌人流淌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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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陈若凤已经风尘仆仆的赶回陈府,陈家府宅虽然硕大无朋,内部的侍卫也森严有序,但是面对陈若凤却没有丝毫阻拦,即是因为她是陈家的嫡传弟子,也是因为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但当她走到族长的庭院门前时,却还是被护卫阻拦了下来,被告知族长正在与贵客交谈,已吩咐不得让任何人前来打搅,希望陈若凤可以理解他们的难处,并且莫要惊扰了陈府贵客。
陈若凤在陈家本就无法无天,如今又已是心急如焚,哪里会听护卫的这番说辞,也不管是否有失体统便在族长府前大声的叫嚷起来:“家主,我是小凤儿,我有要事禀报,家主,我是小凤儿,我有要事禀报。”
护卫见拦她不住,又不能将她轰走,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事情等待家主来抉择。
在一番叫嚷之后,终于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怎么,我才到陈家片刻,陈家这只小凤儿就开始叽叽喳喳了?是什么要事呀!难不成是我家凤儿看上了谁家的公子打算叫家主安排抢亲不成?”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门院之内,这女子穿着一身青裙,面相不过二十余岁,但一身修为却已至侯境,那秀发被梅花落雪簪束起,余丝随步伐拂动,腰上配着一柄秀竹剑,手里把玩着一枚雕琢着白云逐风的玉佩,白云青风与这女子的气质好不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