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出来,那么就不要怪乾某劳扰了。”乾元见对方迟迟不愿意出来便威胁道,又等一会见对方还没有反应,乾元见对方不敢出来,心中便猜到对方只有一人,并没有所谓的接应者庇佑,或许这人真是走了狗屎运安全逃到了这里,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
乾元前脚向前一踩,就看见原本安静的山石开始颤抖,对于乾元这等的土修而言,搬山开路都易于掌珠,又何况只是填平一处小型的洞穴。就在整个洞穴都快要崩塌的时候,林婉儿只能无奈的逃了出来,放弃了她打算在洞穴中偷袭敌人的打算,就在她现身的那一个刹那。“土刺”随着一声喝出,一枚土刺就凭空出现在了林婉儿胸口,眼看那土刺就要穿破自己的胸口,婉儿一个转身便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索性那土刺只是将她的后背划破。
“没想到居然是个丫头,不过好像你还是太嫩了点哦!下辈子记得留心就好。”林婉儿还未反应,便被一掌击在了丹田之上,浑身经脉断裂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林婉儿也被这一掌之力推向远处的岩壁,又一次的撞击后,林婉儿一口鲜血喷出,这次不仅是经脉连浑身的主体骨骼也被震碎。婉儿浑身是血的靠着岩壁之上,鲜血从袖口流出将整个木簪浸透。婉儿第一次发现对方的修为居然如此之高,婉儿抬眼望了望似血的夕阳,她想着若是被若仙知道自己死在这里,他会有多么难过悲伤。
“咦,居然没有宝物护主,看来你并不他的传承者,既然如此那么留着你也就没有用了,只能希望剩下的那个人是我要找的人了。”乾元说完便要一掌拍向林婉儿,捉迷藏的游戏他已经受够了也不想再做询问。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了异动,他赶忙躲闪,就见几片巨大的风刃将他刚才所站的地方割裂。一声啼鸣将紧随其后,一双烈爪差点便将乾元中伤。
“哪来的扁毛畜生,今日真是晦气。”此时乾元已经看清偷袭他的家伙是一只高阶烈风隼。待乾元突然想到不妙的时候,才发现林婉儿已被人救走,只在碎裂的岩石中留下了一枚被鲜血浸透的木簪和半个沾血的仙字。乾元不解那人为何救走一个将死之人,不过这时他倒是更好奇是谁前来救她,于是便散开神识探寻起背后的那名接应者。
“你是在找我吗?乾家四杰在暗影年轻一辈里可是名气不小,算是后起之秀中不错的存在。”一个声音突然在乾元的背后传来,吓的乾元毛骨悚然。那人既然能悄无声息的靠近自己,那他应该也能瞬间杀死自己,乾元赶忙开启护盾,却发现此时自己竟然已无法感知到天地灵气,连自己体内的灵气也不受控制,斗大的汗珠便开始从乾元的脸上滑落,这种死亡的气息正在将他包裹,那种早已忘记的感觉将乾元的精神绷紧到了极致。
乾元此时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位自己不能招惹的前辈,这时也只能希望对方忌惮暗影的权势了,于是故作淡然的说道:“不知前辈是何许人,刚才是晚辈孟浪唐突了,还请前辈看在暗影的面子上饶恕晚辈,我想前辈应该也不愿给自己和家人惹祸吧!”
“不错,不错,以退而为进,驱恶而避险,难怪这些年风铃一直在被暗影打压,你们这一代人里,不可否认暗影对于你们这一代人的培育是相当不错的,如今也出了不少可圈可点的人物。当然若是乾亨在这里,或许我会考虑饶他一命,毕竟他是你们这一代人最可能成为我辈中的人物,但是你终究还是差的太多,何况你又伤了不该伤的人,可惜了,可惜了。烈啸天,刚才你为何不救她,你本可以直接救下她,而不是先向我讨要一个人情。”那个声音有些埋怨的说道。
“陈尚乞,你要知道妖皇真君只是让我帮你控制这北方的妖兽不去攻击那个小子,可没说过要我听令于你,现在的局面我已经做的够多了。而且那个丫头虽然心脉已断却并未立刻死去,能不能救活就看你的本事了,但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若是需要自会去找你的。”烈啸天说完,将林婉儿放下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密林深处飞去。
陈尚乞仔细查看完林婉儿的情况,发现林婉儿伤势太重,如今也只能先用灵力护住她的心脉,避免伤势进一步恶化,他望了一眼乾元低声嘟囔了一句:“嗨,终究还是要出手的。”说完便带着林婉儿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乾元已经被关闭了五识,他的周身只有黑暗,他努力抚顺的真气也屡屡失效,原本强大的本源真气此刻却是他的催命符咒,乾元的身体开始膨胀淡化。突然整个大地一震径直向下方沉去,一股水流从岩缝中溢出,转瞬间便将四周淹没,一个方圆十数里的小湖泊就这样凭空诞生了,而乾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他在黑暗里不停呐喊着“外圣内王”,可惜没有人能够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也没有几人知道它的含义。
随后暗影的大殿上,一个影卫匆忙的跑向里面,远远的直接扑倒向前爬着,然后瑟瑟发抖地跪在漆黑的主座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真君,乾元大人死了,就在刚才乾元大人的本命牌碎了。”
“嗯?乾元死人,倒是个有趣的事,赶紧去将这个消息立刻告诉乾亨,替我多劝劝他莫要太过伤悲,顺便告诉他对于乾元的死,本座和暗影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前提他要将凶手的线索提供给本座才行。”漆黑的大殿又再次回归沉寂,唯有疾疾的步伐和颤抖的心跳在空寂的大殿中回响。
“来了,上钩了,师傅。”突然钓鱼老叟的鱼竿开始抖动,那个身穿桃花裙的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兴奋的指挥着老叟赶紧收杆。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有一条肥硕的金色鲤鱼被那老叟吊起,而那丫头也赶忙用渔网将那鱼捞入鱼笼之中。
“龙老头,好运气呀!这么大的一条金龙鲤,看来我这人还是有福运的,今天可以开荤享福了。”陈尚乞拍着手笑着走来。
“老乞丐,你可别打我这鱼的主意,这是我给我的宝贝徒弟的礼物,你好意思占一个小辈的便宜吗?”那龙姓老者赶忙做出一副要藏匿的模样,而旁边的那丫头也鼓着嘴,一副你不许和我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