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夔第二个进入那碧盘中,他虽然早已经听闻过烈英城问道石的种种奇妙,但却一直没有机会真正见到,而这一次无论是否有所收获都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若夔探身进入后便发现自己仿佛到达了一片山谷之中,这里的石壁与外边那些黑漆漆的岩石一样,虽然四周都有灵光闪耀,但若夔却不敢偏离脚下的这条光路。
若夔口中嘟囔着:“鬼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宝物,外界传言这里已经被两国数代修士搜刮干净,但如今看来恐怕是他们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这里余留的宝贝恐怕不少。”
若夔本以为薛小鱼可能会在问道石旁等着自己,但当若夔穿过一个喇叭口的石洞之后,眼前突然一片明亮,一个溶洞径直出现在了若夔的眼前。
这里约莫有五丈大小,溶洞的中心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奇石,此石外如润***白色的石衣上散发着阵阵浓雾,此石被高台供奉,高台材质似石似骨,上面雕刻着无数的螣蛇猛虎,这种原始苍劲的雕刻若夔在这荒天战场内已经看到了许多,因此倒也并未好奇。
高台四周有一股清泉流过,阵阵寒意从这清泉上散发出来,若夔推测这样一股寒意已经足够让自己冻硬上百次,为了不变成冰棍还是小心些为妙。
清泉上还有一块圆盘,圆盘之上放着一张不知道用什么兽皮制作的坐塌。若夔环视了周围一圈竟然都没有薛小鱼的身影,他又等了等也不见其他人进来,便猜到这里恐怕还有乾坤。
于是若夔也不犹豫,直接跳上那坐塌盘膝而坐,他顺手摸着自己胯下的坐塌。通过他这些年当挑肩客的经验,自己手中的这个坐塌恐怕不简单呀!若夔将灵气运转至自己的指尖,用手指径直按下,只见原本黝黑无比的坐塌居然有一道血光冲出。
“三尺血光,三尺血光,夔爷我今天算是开了天眼,这坐塌可是个不得了的宝贝,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皇道妖兽被人剥皮做成了坐塌,这是糟践玩意呀!嗨,嗨。”若夔口中不停的嘟囔着。
若夔的这套手法正是来自于挑肩客一脉传承的秘技之一问虚指,虽然挑肩客传承花样繁多,秘技更是数不胜数,但其中真正的精传却是稀有,而若夔的这道问虚指在挑肩客的传承中也是难得的存在,而它也是若夔在偶然之下被人所授,而所授之人便来自于挑肩客一脉中的大家族。
“一寸血光为侯,一尺血光封王,三尺血光称皇,帝阶染血如新生,我的乖乖呀,看这血光的浓度怕是了不得呀!”若夔嘴里念着,又开始心疼起这件宝贝兽皮被人做成这无用的坐塌。
“我已见了无数修士,但像你这般贪财的人,倒是头一个见到。”一个声音突然在若夔的身后传来。
此时若夔正在尝试着能不能顺带将这坐塌拿走,突然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在说话,若夔立刻心中一紧脸色一臊,猛然回头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瞬之间若夔便陷入了幻境之中。
赤红色的火云,黄褐色的山石,金灿灿的锋刃、蔚蓝色的卷水,碧青色的巨木,轰隆隆的雷鸣,啸啸的风声,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出现,它们似乎正顺应着某种规律交错融合着,但它们每一种似乎又独立于这个循环之外,就在若夔打算继续深究的时候,自己胸口中存放的那枚黄玉突然变的沁凉,也就是这份凉意让若夔重新清醒了过来。
“好高的悟性,好高的克制力,本想直接引动你的心中所求来将你打发了,却不想你居然能够自行醒来,可惜了,这样的晚辈居然如此贪财,喜好旁道太深终究只会为他人作嫁衣裳。”那个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此时若夔已经无法认真思索那个声音的来由,反而沉浸在刚才的幻境之中。
若夔心中想道:“那个规律是否就是我掌握七虚剑意的方法,那个规律是否就是我孕育上品剑意的关键,无形无态这种循环融合真的可以吗?”
若夔此时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双手也紧紧的用力抓扯着自己的衣袍,他渴望见到后续的变化,只有若夔知道自己对于虚剑意的执着,而这柳暗花明之下的转折,如何不让若夔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