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夔走上前来对着陈若麟说道:“这般贵客为何不迎进府内,让客人门外等待岂不是有失我陈家的礼数。”
陈若麟知道这是若夔再问自己车中来人,但陈若麟却未直接答话,反而是看着五哥明显梳理一番的模样,嬉笑着对陈海打了一个赞许的眼色,然后道:“人家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拜会我陈家,我倒是邀请了数次可惜人家似乎并不领情呀,不过既然五哥已经来了,那么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陈若麟说着便拉着陈海向着府中走去。
待若夔走出府门看到那些骏马之上的那些护卫心中更是吃惊,眼前的这些护卫的修为恐怕都在候境之上,虽然自己丹田被封印,但这种直觉是不会错的。
再看那些骏马无一不是世间少有,它们恐怕都有妖兽血脉,四蹄宽大,鬃毛亮丽,俗话说人看骨、马看毛,如今来看就是这些骏马恐怕也万金难买。
若夔对于车中人的身份更是怀疑,直到若夔看到这些护卫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时此人已经是练气初期修为,他身着铁甲腰间束着一柄玄铁剑,看模样无比英飒,而此人正是城主府中参加四代烈英城大比并取得头筹的嬴狂生。
嬴狂生虽然不知道姑姑为何要在离开之前拜访这陈若夔,但是也不敢违逆薛小鱼的命令,况且车中的长辈也已经同意了姑姑的想法。
于是他对着若夔行礼说道:“家姑有事要见你,这里说话不便,还请你卸下腰间佩剑,同我等一起去城外僻静之处详聊。”
若夔原本还在好奇究竟是何人要来见自己,却不想对方这般倨傲,于是说道:“卸下我的佩剑,那你腰间配得是块废铁吗?要见就见哪里来的这般多的规矩,如今咋们也算见过了,陈若夔再次恭送各位好走不送,在下告辞了。”若夔说完便要折回身子向着府门内走去。
“小子,尔敢如此。”那些骏马上的护卫们见若夔如此,心中顿时大怒,这秦国境内何人敢轻易违逆他们的想法,于是直接放出一股威压向着若夔扑面而来。
若夔一见对方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心中大呼不妙,眼前这些家伙恐怕不是城主府中的护卫,否则怎敢在陈府门前动手,况且现在自己修为被封与凡人无异,这次恐怕要吃大亏了。
驻守在陈家大门前的两位成丹期护卫,见有人敢在陈府门前出手,便立刻飞身挡在若夔身前,可惜他们刚一插手便被这股气势吹飞起重重的砸在了陈家门柱之上。就在这股气势要压向若夔的时候,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若夔的身前,青袍玉尺挥手间便击溃了这股气势,然后对着马车中的人说道:“薛小姐便是这般拜客不成?”
就在那些护卫打算亮出兵器之时,却听得车中有人说道:“我只是小憩功夫怎么就弄出这般大的动静,狂生你怎么也这般无礼,不知道此人对我有恩不成,陈兄此事是我等无礼了,还请你莫要责怪,此地确实说话不便,请陈兄移步城外详聊如何?”
若夔一听声音便确定了来人正是薛小鱼,他见对方已经道歉便也不好再作计较,见嬴狂生牵着一匹骏马从护卫中走了出来,若夔环顾四周见此时陈府门前已有不少好事之人在远处张望。
于是若夔接过骏马便要上马,但却被一旁的若圣拦下,就在若夔不解的看向若圣的时候,若圣对着马车中的薛小鱼说道:“薛小姐,我五弟出行有痒还请让我跟随,否则恐怕长辈责备。”
薛小鱼透过车帘发现陈若夔修为被封,心中便已经将其中原因猜的七七八八,于是说道:“加一匹灵驹。”
于是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使去,而此时车内的薛小鱼正抱着一位艳丽的中年妇人撒娇道:“淑姨,干嘛搞这么大的阵势嘛,我就给他一件东西作为搭救之恩的谢礼而已,为何不让我单独见他。”
“我同意你在城外与他相见便已是违背小姐的意愿了,你这丫头怎么还不知足?要知道两位家主追杀那魔族如今闹出了多大的动静,秦晋边境那里光是皇境的修士便死了数人,而王境修士更不知陨落了多少,否则主母又怎会让我来接你回去,如今秦国境内魔族、他国修士还不知道浸入了多少,你又在这烈英城暴露了身份,我怎么能不谨慎。”淑姨溺爱的对着小鱼说道。
薛小鱼俏皮的对着淑姨吐了吐舌头,她是第一次听说自己两位爷爷闹出的动静,心中不由咋舌。但这次母亲派淑姨来接自己恐怕还有别的缘故,要知道淑姨乃是自己母亲的陪嫁丫鬟,不仅深得母亲的信任,而且修为亦是不凡,心思更是缜密,她也是为数不多能将自己降服的人。
“这小子修为天赋都太弱了,你这丫头可别中了人家的迷魂阵。”淑姨慈爱得摸着薛小鱼的脑袋说道。
“淑姨你又乱说什么,你若在这般没个长辈模样,我回去定要向我娘讨个不是。”薛小鱼气呼呼的说道。
“好,好,是淑姨错了还不成吗。”淑姨看着薛小鱼那副可人的模样暗暗松了一口气,薛小鱼身份特殊,她的感情绝对不是她自己能够做主的,既然只是为了报恩,那此事就好办的多了,而且自己刚才那般行事,也算是给陈家一些好心的劝诫吧,有些事情还是在源头就打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