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老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见此也只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若夔又起身拿起奇老的那坛酒说道:“老哥哥真是不负当年豪爽,这青州官窑虽然不烈但酒中冲劲可是不小呀,就是老弟我也只能是就着烦心下肚呀。”
若夔一边手上比划着,口中念道着,如此一来这倒酒的速度也就慢了许多,马举见自己的盏酒已经倒满,而若夔却只顾得给奇老倒酒杯中却空空如也,便又主动起身给若夔斟满。
若夔从余光中看到马举给自己倒酒心中乐道:“马老哥,我这坛酒举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你给我倒酒呢。”
若夔赶忙给奇老倒满酒,然后便拿自己手中的酒坛用力推搡马举的酒坛,并且口中不停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弟哪有这个福分来让马老哥给我倒酒,哎呀,真的使不得。”
若夔虽然嘴上喊着使不得,但是自己手中的那坛酒可是一滴也没掉自己杯中,全部都洒在了外边。
“使得,使得,陈老弟,你请哥哥喝酒,哥哥如何不能给你倒酒呀!”马举一把推开若夔然后自顾自的继续给若夔倒酒。
若夔最后退让不过这得坐下,然后若夔顺手便拿起了马举的菜碟,然后什么鸡腿呀,牛肉呀,直接堆成了小山,然后让到了马举的面前道:“马老哥,您别光顾的喝酒,吃菜吃菜。”
“好,好,那我就谢谢陈老弟了。”马举说着便象征性的尝了尝,心中却道:“这小子该不会是个愣头青吧!给人盛菜哪有这样全部都霍霍在一起的,这是喂猪呢。
刚才便听说他是因为有的背景才没有被马车中的人直接击杀,看来还真是个初入茅庐的小子,这样来看我们找他打听消息应该没错。”
若夔一转头看到奇老的菜碟中亦是空空如也,起身便道:“哎呀,看我这模样,怪不得会平白给自己惹下这般大的麻烦,活该自己今晚跑路,老哥哥这里的饭菜还没有加满呢。”
奇老一听若夔说道“跑路”二字顿时来了兴趣,心中想道:“看来马车中的家伙身份不低呀,眼前这个家伙都要跑路了,如今套他的话便更容易了,说不定还能拉他下水替我们做事。”
不过奇老抬头一看若夔要给自己夹菜便先一步将自己的菜碟拿入手中,刚才马举那边的情况他看的可是一清二楚,让若夔这般一混今天晚上什么饭菜也别想吃了,心中不免有些同情起马举来。
“陈老弟已经对老哥哥我照顾的够周到了,这些菜老夫自己来便是。”若夔此时依然站着欠身要躲奇老的菜碟。
他这样一站直接将桌子上的菜挡去了一半,奇老也不好穿过若夔的身子去夹菜,又怕被若夔夺取了菜碟再来上一盘猪食。
于是奇老只得夹起自己身前的那盘鱼肉放入菜碟之中。口中说道:“陈老弟刚才所说的跑路是什么意思?”
奇老的话仿佛是戳中了若夔的心思,若夔也不再抢夺奇老手中的菜碟,反而跌坐了下来然后低沉的说道:“老哥哥,这鱼看模样是青州上等的梭边,您老细细品尝,好好品尝。”
“陈老弟,你有那我们两人当外人了不是,有什么话咋们兄弟之间不能说开,虽然我们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出出主意,相互照应不是。”马举此时一把搂住若夔的肩头说道。
“马老哥,我知道你们心好,但是这事实在不好解决,我也不妨给你们透个底,我其实是青君车行李明博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因为我是私生子的缘故这才随了母姓,而离家这次给我送来这些吃食其实真正目的是想让我赶紧跑路,他们夹杂在点梅学堂与青君车行之间也只能帮我我跑路了。
毕竟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而去和点梅学堂翻脸,而王武大哥其实也是因为此事才被离家老祖请去的。”若夔继续掩着面哽咽着说道。
“什么,点梅学堂居然敢这般过分,他们是想私下里解决了陈老弟你的性命来个死无对证。”二人顿时义愤填膺的说道。
奇老心中却道:“讲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说马车中的家伙到底是谁呀,不过没想到陈老弟居然会是青君车行主事李明博的亲弟弟,如此看来马车中的人似乎对李明博也有顾忌。
所以才没有当面斩杀了陈老弟,而是想通过私下的手段动手,但却不想此事居然被离家的人知晓了,离家害怕青君车行将怒火引到离家便借着送宴的由头将此事告诉了陈老弟,这才说的通,看来老夫还得继续套他的话呀!”
“陈老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威胁咋们青君车行李主事的亲弟弟,他就不怕事情败露被咋们青君车行报复。
要知道九大学堂的弟子很多都在咋们车行历练过,就是学堂内的不少长老咋们车行也是熟悉的,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点梅学堂的弟子就敢威胁陈老弟你的性命?
说不定是离家的人臆断错了,白白给陈老弟你增加祸患。”奇老问道。
“老哥哥,你可知道那马车内的人是谁吗?”若夔左右四下偷偷的瞄了瞄。
然后若夔凑上二人的耳朵,刚想说话却又止住道:“嗨,老弟我不能说呀,万一连累了两位好心的老哥哥岂不是罪过了,算了此事是弟弟我一人惹下的,就让弟弟我一人承担便好。”
若夔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低头哽咽,无论奇老与马举如何劝说,若夔都不作答仿佛真的要认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