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人就说说吧!怎么就冲入这战圈之内了,而且听他们说你们似乎是从树妖与半妖哪里出现的。”此时一位王阶修士开口问道。
若夔等人此时已经回到了青州郡府实力的营地内,而这个巨大的帐篷内站立着数百位侯阶修士,两旁有二十来把椅子。
每一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位王阶修士,而正堂之上有四把椅子,除了最顶上的那把椅子空无一人外,还有三位老人坐在上面,其中一位年更老的修士真在对着若夔等人问话。
当然此时还轮不到若夔开口,而是一旁的范子淇开口道:“启禀朗师伯,我等是因为历练才误入其中,在一番搏命后才侥幸逃了出来。”
“范丫头,虽然你是范离老头的孙女,但是我也不能听信你的一家之言,此事关系重大可不敢有丝毫隐瞒。”朗老头轻抚着胡子道。
“朗师伯,丫头还敢骗你不成。”
“那也不成,你们几个家伙一个一个说,说完后跟着安自在师侄去刑堂问话,若是所说之言有半点差错立刻当细作拿下。”朗老头看着若夔等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特么的,这老头也太世故了吧,在范师姐那里和我们完成不同嘛,范师姐只是被问了一句,而我们几人便要详详细细的描述,这也待走后门的?”若夔在心中暗暗鄙夷道。
李历空这家伙动静闹得最大,于是李历空走上前去道:“晚辈李历空拜见各位前辈,我乃是凌韵学堂的弟子,原本跟随范子淇师姐完成任务。
却不想突然遭受变故,先是被一群牧野宗的修士驱逐,后来又被树妖追杀,然后又被半妖修士诛杀,直至今天才终于找到了九大学堂的宿营地。”
“你们李家倒是派气,这一次更是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你李家的豪横,我看你小子回去怎么和你爹交代,你爹这个家主位置迟早被你霍霍了。”这时坐在郎老头旁边的那个老者开口对着李历空道。
“樊师伯,小子我也是实属无奈呀,性命攸关之下才不得不做出这等荒唐事。”
“有吗,我看你小子刚才狂傲的狠呢,你一会儿也不用去什么刑堂了,直接去找你大哥认罪吧!还有刚才长老那边已经传来话了,人阶战圈之地禁止使用侯阶之上的符咒,若有违背就要刑法伺候,你小子好自为之吧!”樊老头严厉的说道。
“什么,我大哥他也来了,完蛋了,要不樊师伯我还是去刑堂问话。”李历空一听他大哥到此的消息立刻耷拉下来,好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你小子现在就给我滚,刑堂是你想去就去的吗?”樊老头将李历空骂了出去。
若夔看着垂头丧气的李历空不觉诧异,这家伙也不用去刑堂了,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去了,就在若夔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周紫慢慢走了出来,直接跪倒在了大帐之内。
她抽抽泣泣的哭道:“我本想和范师姐赚取一点学分,却不想最后变成这样,还连累的林师兄他们生死,若不是碰到陈师兄和横刀师兄的搭救,我可能就见不得几位爷爷了。”
这周紫声音越哭越大,哭的众人一时也不好劝阻,而这时台上的三个老头齐刷刷的给范子淇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将周紫扶了起来。
然后郎老头说道:“周丫头,林家那几个小子的死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你也莫要太过自责,范丫头快将你周师妹扶下去好生劝导。”
“嗯?这特么是来认亲的嘛,不过如此看来这几个老头倒也是好生说话的主。”若夔心中这般想道,于是若夔也放心大胆的上前道:“前辈,我。”
若夔的“我”字的音还没有发出来,就听道台上那个郎老头说道:“没问你话说什么说,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谎话已经编得天衣无缝了,安师侄给我拉去刑堂好生审问,若他敢有半点差错立刻给我大刑伺候。”
“什么?我”陈若夔吃惊的道。
“我什么我,难道你还敢违背我们三人的命令吗,安师侄此人一看便是城府极深的小子,你务必给我详细盘问,不得有丝毫马虎。”那个樊老头也厉声说道。
“这?”若夔还想解释。
那个坐在高堂上一眼不发的那个老头突然开口道:“这里是青州郡府的营帐,我们几人可没有心思听你等在此解释,把这两个家伙都给我押去刑堂好生盘问。”
就这样他们几人硬是将若夔到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横刀与若夔就这样被那个叫安自在的侯阶修士给押了出去,若夔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情世故,什么叫仗势欺人,今天陈若夔可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确实也没有办法,谁让对方势力大呢,若夔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安自在进入了刑堂。
陈若夔一个人傻傻的坐在青州郡府营地的石牢内呆呆的看着牢房外的月亮,原本若夔因为那位叫安自在的侯阶修士会对自己好生盘问一番。
却不想这家伙只是封印了若夔与横刀的修为,然后便将二人赶入了囚牢之内,连一句盘问的话都没有,若夔两人就这般从中午坐到了晚上,更可气的是到现在为止连个送茶水的人都没有。
与一直生闷气的若夔相比,横刀倒是相当安稳,他已经睡着两次了,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横刀终于也将自己手中的横刀打磨擦净,他见陈若夔已经连续走了四五个时辰,终于忍不住问道:“陈兄弟,你这是干嘛,你有乱走的时间还不如躺下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