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老其实小子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但不知道您能否为晚辈解答。”若夔看着已经准备离开的雪老说道。
“还有问题,如今时间还早你不妨说来听听?”
“雪老你这么早便将《神木决》教授于我,而且丝毫不让我立下誓言,莫非就不怕我反悔?”
“你小子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就不能是我真心想将你收入门下不成?”雪无痕嬉笑的看着若夔道。
“雪老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牧野宗的内门弟子我不稀罕,但若想成为牧野宗的核心弟子则必须要向大道立誓一切都要以牧野宗的利益为先。
小子我是陈家的嫡传弟子,且不说我愿不愿意,恐怕就是小子真这般做了,恐怕陈家便会立刻来找牧野宗的麻烦。”
“怎么你以为你们陈家比我牧野宗还有强不成?”
“陈家当然比不上如今三品宗门的牧野宗,但说实话晚辈觉得牧野宗已经难回牧神宗的光辉时刻,而我陈家的未来却有无尽的可能。”
“你小子还真敢在我前面这般讲,我倒是想听听你的依旧为何呀?”雪无痕好奇道。
“雪老您说若是牧野宗面临生死存亡之际,牧野宗可以坚持多久?”
“你这个问题倒是有趣,牧野宗内若是几位老祖身故,牧野宗最多能有五成的折损,一旦超过这个数量的损伤牧野宗恐怕就会彻底灭亡。”
“雪老,小子倒是觉得如今的牧野宗只需三成损伤便会再次败落,而我陈家却可以战损超过七成。”
“三成,我牧野宗如今有二十多为皇境修士,就是皇阶巅峰的修士也有五位之数,难道还比不上烈英城一个小小的陈家吗?”
雪无痕有些温怒道,他这般生气是因为连陈若夔这等弟子都看出了牧野宗虚实,如今看似强盛无比的牧野宗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秦国官家的态度。
“雪老,牧野宗毕竟与牧神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您觉得咋们当今的秦皇会允许一个新牧神宗的出现吗?”
“秦武之训的恶果,当下的秦皇是不会在犯的。”雪无痕盯着若夔道。
这句话正是支持他们这些牧野宗修士再次立派的决心,秦武之乱的影响实在太大,秦国自那时起便一蹶不振,如今万年的时间过去了,秦国都还没有从那场动乱中恢复过来,反而是周边的楚、晋,赵、齐等诸国如今是越来越兴旺了。
“雪老所言不虚,秦国绝对没有实力在发动一次秦武时期剿灭宗门之事,但秦皇也不会让牧野宗再恢复到当年的盛勇之时,更何况如今的牧野宗在秦国面前,可远不如当年牧神宗在秦国面前的威胁了。”若夔答道。
“算你小子有理吧,如今咋们这位秦皇可聪明着呢,不似秦武皇那个莽夫,只知道一味图强,一味专横,否则也不会想学习周氏炼制天下气运神鼎,最后落得被反噬而死,更是让秦国数代君王的努力一朝成空。
当年秦国宗门是最大的祸患,如今秦国家族又成了最大的祸患,你们陈家的未来也不好说呀!”雪无痕气馁的说道。
“哈哈,秦国如今的家族之痛可远不如当年的宗门之痛,更何况秦国遗老贵旧还挡在各家族之前呢。”
“你呀你倒是有一副好口才,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教授你小子《神木决》就不怕你跑了,越是到了最后你便越是能够知晓《神木决》的好处,到时候你会哭着来求我给你《神木决》侯阶与王阶剩余的六卷。”雪老说完不等若夔回话便飞身而去。
若夔看着雪老在空中飞翔的模样心中万分羡慕,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体会这种御风而行的感觉,然后若夔向着雪无痕的背影行了一个弟子礼后便也离开了这处洞穴。
雪老为人还真是率真,一旦是他认可的人便会全心全意相助,而对其余他却又会十分刻薄,若夔知道若是自己未曾通过雪老的考验,恐怕自己绝对得不到雪老的这般照顾,更别提亲自为自己讲解功法炼制法器。
若夔一回到房间内便听到奇老急切的踱步声,他本想要躺下小憩一会儿,但奇老似乎也已察觉到了若夔的归来,还未等若夔躺下便急匆匆的敲响了若夔的房门。
咯吱,若夔极不情愿的打开了房门,还未等若夔开口询问,奇老便挤入了若夔的房间。
“老弟这几天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如今这罗生山脉可是愈发危险了,我还以为身遭不测了。”
若夔看奇老的模样不似假装便只能将埋怨压回心里,然后开口道:“小弟我这里着实有些棘手之事,这才未与奇师兄相告便离开了。不知奇师兄所谓的罗生山脉愈发危险是指何事?”
“嗨,你外出刚归来因此可能还不知晓,如今这罗生山脉内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动,听说咋们牧野宗死了数位王阶长老,而隘口的沦陷导致许多树妖和半妖修士蜂拥而至,其中还不乏侯阶半妖,你说这般局面可不就是危机重重吗?”
“怎么宗门依旧还是要我们这些人去巡查罗生山脉?”
“虽说如今宗门也派遣了数十位侯阶师兄前来助阵,但真正的主力依旧是咋们这些半道加入宗门的散修呀!”
“如今这种情况咋们小队还敢单独行事,那不是明摆着给人送菜吗?齐师兄他们这些队长就甘心送死?”
这下真的让若夔疑惑了,他从雪老那里便知晓了如今这罗生山脉内的情况,但宗门若只是让这些侯阶修士前来压阵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如今这罗生山脉内就凭他们这一队人阶小修,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宗门怎么也不会让他们白白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