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没说马克记忆里，是否有弗雷克留下的东西？他与成形菌落的联系，使他可以认为是最有机会被成形菌落利用的人吧？”</p>
艾尔薇颦眉道：“可是……校长没说哎。”</p>
八舞夕弦也道：“马克记忆中能深追东西的有限，以我的能力做不到加文校长那地步，且我以为加文校长尽力而为了。”</p>
“也是，老师已经在马克记忆所及的范围内做了他能做到的所有……可惜事态的发展，要我有些意外。”</p>
成形菌落没了记忆，弗雷克已死，能对付兄弟会的把柄，恐怕要尘封。</p>
这和煮熟的鸭子飞了，没两样。</p>
徐叶愈想愈舍不得放弃，脑子里念着如何能重新找出事件的“线头儿”。</p>
办法是铁定没有的，不过笨办法谁都能采用。</p>
简单商议过，徐叶几人打算利用马克到弗雷克的住处翻找一番，争取能碰运气成功。</p>
另外兄弟会要对徐叶下手一事，弗雷克的住处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地方。</p>
驱车前往的路上，徐叶无事可做，问马克：“弗雷克的死，警方没有介入？”</p>
“有，草草了事。”</p>
“弗雷克的财产，没人接手？”</p>
马克受控，无意识道：“亲友根据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来拨分财产。”</p>
八舞夕弦在旁补充：“帮会人士，毕竟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生前基本都立有遗嘱。”</p>
“嗯，这不是重点……我在想，弗雷克有什么是成形菌落特别需要的。从弗雷克死前的状态看，他受成形菌落毒害不浅，接触次数理应不少。”</p>
“容我想想。”</p>
八舞夕弦能在一定程度上估出成形菌落掌握弗雷克需要的时间，可以作为徐叶想法的佐证。</p>
照徐叶的想法看，死去的弗雷克价值仍然不低。</p>
这一思路突出了与成形菌落有关的不明药物，但挑出弗雷克注射不明药物那一疑点，事好像又说不通。</p>
车子在路上七拐八拐驶至目的地，一直苦思可疑细节的八舞夕弦被艾尔薇提醒下车。</p>
“哦——”</p>
八舞夕弦下了车，长出气道：“你们说，弗雷克为什么会注射成形菌落身上来的针剂？针剂又是怎么来的？”</p>
徐叶耸肩道：“说不定是成形菌落骗弗雷克什么的？谁知道呢……”</p>
话总是不能说得太早。</p>
徐叶没一会儿，想到兄弟会研究菌落、制造药物，已确定与兄弟会没有关系的弗雷克注射的针剂不会是来自兄弟会处。</p>
有着不为人知关系的二人排除一个，剩成形菌落为唯一可能。</p>
由此可以作个假设：</p>
针剂是成形菌落从兄弟会手里顺得，或她自行制作。</p>
后者没有任何情理可言，这个通过反推得出的必然项，也便毋庸置疑。</p>
推想到这儿，接下来的一些连锁问题不用徐叶想就会自行冒出来。</p>
譬如弗雷克的死亡在成形菌落失忆、失去能力的日子前边，期间针剂是否掌握在弗雷克手中。</p>
弗雷克受长期心理暗示，他有过怎样斑驳陆离的精神世界。</p>
“我有新想法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