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季英超积分榜上出现了极为戏剧的变化。
一面,红魔曼联以7分的分差强势问鼎;
另一面,第2的纽卡斯尔、第3的阿森纳与第4名0利物浦同积68分,只能以比较赛季净胜球多寡的方式,计算出最后排名。
现在,蒂埃里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临近晚上八点,,球迷们早已走空,彼时喧闹欢腾的海布里球场内外,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也难见到另外的人影。
赛后,他本想着能够联系上阿内尔卡,然后在球馆里约他和温格见上一面,自己与他们俩都已是很熟悉的人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场上所有阿森纳的球员都走回球员通道之后,他估摸着时间,算着他们差不多应该走进更衣室的时候,给阿内尔卡去了个电话。
只是,无论拨出多少次,手机另一头响起的,都是那毫无感情的机器声线,阿内尔卡的手机一直关着机,没有打开过。
没有办法,眼瞧着看台上的其他球迷逐渐退去,工作人员也在做着最后的清场准备,他也只得随着最后一帮退场的球迷,一起离开了海布里。
这时,身旁的加拉斯告诉他,在比赛开始前,阿内尔卡已经约过他们在赛事结束后,在球场外等着他。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一小时之后他就过来了。
而现在,距比赛结束过去快三个小时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三人无奈,对于伦敦,他们并不熟悉,也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干什么,蒂埃里也不愿就此回去。
于是,北伦敦的夏夜里,一行三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海布里球场外的街道上,他们手里饮料吃食,一圈又一圈地围着海布里球场走着。
偶有路人经过,加拉斯对着那些或年轻,或成熟,或高雅华贵,或性感妩媚的伦敦女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着,倒也乐在其中。
而他边上,热罗姆还是和原来一样,时不时将加拉斯对着别人高扬着的手按下,严肃又尴尬地制止着他轻浮的举动。
只是,加拉斯手虽是放下了,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大,生怕那些错身而过的伦敦女人没有听见。
蒂埃里笑着,他没有接话,也没有像热罗姆一样阻止,只是在加拉斯旁边静静地走着。
几年过去,一切仿佛从未改变,他感觉自己与他们之间依旧和在克莱枫丹那时一样,不是最好的兄弟,却是最为和谐的存在。
三人走着,也不知又在海布里外绕上了多少圈,一个高傲且兴奋地声音才从后面传来。
“蒂埃里,加拉斯,热罗姆!”
阿内尔卡终于出现了,他一边挥着手,一边快步向这边走来。
“阿内尔卡,你这该死的狗杂种终于来了,我的上帝,如果我知道英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那么我肯定已经给你报上份失踪案了!”
加拉斯一边说,一边展开双臂,扑上去准备与他抱在一起。
在克莱枫丹时,他便自诩是“怪脾气阿内尔卡”最好的朋友,而现在,这位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有所表示才行了。
不过,阿内尔卡却机敏地向旁一闪,躲开了扑过来的加拉斯,反而向着蒂埃里的方向走了过去。
“蒂埃里,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面无表情地问着。
蒂埃里微微一笑:“噢,还行。”
“还行就好。”阿内尔卡冷冷地说着,“我觉得你还和克莱枫丹时一样,一点也没变。”
“你也一样。”蒂埃里肩膀一耸,“你迟到了。”
阿内尔卡努了努嘴:“没办法,今天我们的表现不好,所以这次的赛后加练超时了。”
“可是你们进了三个。”他笑了笑,伸手过去,想要与阿内尔卡握握手,但那人却身子一转,向后使了使眼色:“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去那边吧,有人在等你。”
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海布里的路灯下,一个体形瘦削的男人负手而立。
四下光线昏暗,他的脸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但眼前戴着的镜片,却将橙黄色的灯光,尽数反射到了自己眼中,如若智者之光,驱散着心房疑云。
这光芒,蒂埃里认得,他叫阿尔塞纳·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