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瑶眼睛瞬间瞪的老大,“郝校你干什么?拿这么吓人的武器万一伤到严风怎么办?”</p>
“你放心吧,他命大着呢!要死早死了!”</p>
说着,抡起斧子重重的砸了下去!</p>
剧烈的劈门声,震的坐在床边的迟严风肩膀一抖。</p>
他颓废的抬头,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p>
郝校高高举起的斧头顿在原地。</p>
“你终于肯出来了?”</p>
光线突然强劲,刺的迟严风睁不开眼,他头发乱乱的,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和往日里那个洁癖狂判若两人。</p>
看到他这样的状态,安书瑶瞬间泪目,扑上前紧紧的抱住他。</p>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他,毕竟那些伤害他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早在他母亲欺骗他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把利剑,早晚会刺入迟严风的心脏。</p>
安书瑶再想保护,也终究无能为力。</p>
迟严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并不是真的颓败到一蹶不振。</p>
他只是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怕爆表的负能量伤害到周围的人。</p>
已经过去的事情,自己慢慢消化就好了。</p>
安书瑶一直在哭,“如果你真的觉得很辛苦,不要一个人硬撑着,你还有我们啊。”</p>
郝校也丢掉了手中的斧子,靠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迟严风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以为你要劈了我。”</p>
郝校冷嗤,“杀人要是不犯法我确实有这个想法。”</p>
“看来,我还要感谢自己生在法治社会。”</p>
还有心思开玩笑,郝校也算是松了口气,“怎么样?走出来了没有?”</p>
“差不多了。”</p>
“那就赶紧收拾收拾去公司处理公事,你撂挑子这几天鼎丰都乱成一锅粥了!如果老爷子趁乱收购了你的公司,你哭都没地方哭!”</p>
提到迟御天,迟严风的心隐隐作痛。</p>
堆积了很多年的恨意消失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变的格外的尴尬。</p>
有些歉意,更多的是不知所措。</p>
迟严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p>
楼下传来门铃响动声,红姨从厨房里小跑出来,站在可视电话前看到了来人,斑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p>
抬头看着站在楼上主卧门口的三个人。</p>
“先生,夫人,是迟老爷。”</p>
“老爷子?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郝校放下的心瞬间又紧绷起来。</p>
迟严风轻推开安书瑶,伸手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你们先帮我应对着,我去洗个澡,马上出来。”</p>
说着,将她推出门,再次关上了房间门。</p>
径直的门上斧子的砍痕还在,安书瑶哭声更浓。</p>
郝校理解安书瑶,迟严风在屋里待了这么久,其实最担心的人是她。</p>
现在精气神完全放下来,哭出来发泄发泄反而很好。</p>
他默默的下楼,独自将老爷子迎进了屋。</p>
刚坐到沙发上,老爷子就四处寻找,“严风呢?我听说他知道真相后消失了好几天,鼎丰都乱成一锅粥了就等着他出现主持大局。”</p>
“鼎丰有阿玄和顾卓,还有我,就算乱也不会乱哪儿去的,这点爷爷您放心。”</p>
红姨将沏好的茶放到两位面前。</p>
迟御天端起来喝了一口,不以为然的摇头,“阿玄和顾卓都是小罗罗,你又是个学医的,哪里会懂商场上的事情?你们三个凑到一起能主持什么大局?”</p>
“公司虽然乱了点,但至今并没有出现什么无法弥补的乱子,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爷爷您可千万别瞧不起我们。”</p>
老爷子继续冷嗤。</p>
看他这副态度郝校已经十分不爽了,但是对方是长者,他又不好直接说什么,“您今天过来,就是想特意嘲讽一下鼎丰的现状吗?”</p>
“当然不是。”他哪有那么闲。</p>
“那您的目的是?”</p>
“迟严风和安书瑶呢?怎么我来他们两个的家,却一个主人就见不到面?”告诉了迟严风实情,怎么有一种把自己亲孙子推入地狱的错觉。</p>
郝校如实相告,“严风这几天经历的打击有点大,刚从颓废中走出来,书瑶在陪着他。您想见他可以,但是请您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伤害他的事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