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上空,回荡着一片厮杀声,惨叫声。
魔族的入侵第一战,短短半个时辰不到,便有数万民众无辜丧生,战场之下,各处浓烟滚滚,将大地也染成了暗红色。
地面上散落这各种兵器、残骸,视线之内一副惨烈的模样,成千上万的魔族大军无时无刻不在屠戮着手无寸铁的百姓。
唯有天空中不时飞来一支支箭矢,每一支箭矢都无比精准的射中一名魔族士兵。
然而,穷个人之力,如何抵抗百万大军。
魔族有备而来,底下的士兵太多了,即使龙影不知疲倦的射杀,终究只是杯水车薪,远远阻止不了这场杀戮。
“为何还不见守军!”
龙影的心里突然跳出一个恶心的想法。
箭,如雨般下落……
然杀戮,仍在继续……
…………
南城,城主府中。
司马渊站在高楼上,面无表情的望着魔族大军蜂拥般的冲击南城城门。
“老爷,我们出兵吧!”
身旁的管家司马福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此刻的他也很纳闷,只有开城迎战打退魔族才能阻拦对方大军进城,而如今城主只是下令击杀进城魔族,却迟迟不肯出战应敌。
“你是不是活久了?都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司马渊目光闪烁,眼角余光一瞥看了看管家,冷冷的道。
“是是是,老奴糊涂了……”
管家应声退至一旁。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司马渊收到了来自王家地牢的消息——烟神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他的衣服。
奇怪的是,据狱卒来报,期间并无人偷袭,或者进入过大牢,唯有青龙曾经去过那里。
那么,按照司马渊的理解,这便只有一个解释——烟神,陨落了。
而且,应该是青龙做的!
“父亲不在了,我究竟是战还是不战呢?”司马烟暗道,陷入了沉思。
“噔噔噔……”他手握扶栏,食指不住的轻敲击着扶栏……
…………
“咯噔,咯噔……”
阁楼的楼梯内,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大人,为何不出兵!”
司马流云的声音从司马渊的身后传来。
“云儿,你来作什么?”
司马渊回头疑惑的看着司马流云。
“父亲,孩儿来请战!”
“胡闹!”
司马渊瞪着儿子道,“这是战争,不是切磋!一不小心你会没命的!”
“父亲大人,您怕死吗?”司马流云反问其父。
“逆子,你懂什么!”
司马渊突然爆起,大喝道,“你知道我昨日拿着你爷爷的令牌去求天策府来的使者网开一面,使者怎么回复我的吗?你知道我们一直为其付出的天策府是怎样一个自私的存在吗?”
“我告诉你,你爷爷渡劫失败,元婴尽碎,只留下残存的一丝元婴婴魂之力,封印在王府大牢内……”
“而如今,他的元婴之力消失了!魔族又恰好今日发难,这中间没有一点因果吗?”
司马渊道,“如今,我城主府丧失一名天仙中级战力,又没有了你爷爷的残魂之力相护,我们怎么跟魔族周旋?”
“还有,天策府的人不是很牛吗?既然他们的使者都在,我们这些小角色能做什么?”司马渊继续道,“为何只有那两个小子在阻拦魔族大军,那条青龙呢,她都不急着出手,我们瞎操什么心?”
“父亲,孩儿只求战死,不会委屈求全!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避而不战!”
司马流云盯着司马渊道,再次单膝下跪道,“孩儿请求领兵出战!”
“逆子!”
司马渊指着司马流云,怒极而道,“生命只有一次,你作为守城大将,不懂行兵之道,不知己知彼,只知道蛮干,将来如何堪当大任!”
“父亲,请恕孩儿不孝!”
司马流云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司马渊道。
“从孩儿修炼的第一天起,您便告诉我,我这一身修为是用来保护弱小,我出生的使命便是守护这坐城,这便是孩儿修炼的本心!”
“你糊涂吗,司马家的使命让你守城,你就要如此冲动的去送死吗?”司马渊恨铁不成钢,一道元力托起司马流云的身体。
“只不过死了一群蝼蚁百姓,何必着急迎战,你无需多言,我绝不会允许你出战!”
“魔族来犯,我无法眼看着一场屠戮,若无百姓生存之地,我等守着这一座空城又有何用!”
司马流云说完便飞身下楼,直接冲向城中大军驻扎之地,地仙巅峰元力毫无保留的爆发。
“流云请求出战,哪位将军愿随我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