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眸子动了动,抬头道:“请讲。”
漾忝道:“那女子既然是为娘娘诊病,若是住在娘娘宫里,日日察看照顾会更方便些,况且宫里流言四起,说太子殿下在东宫里藏了个女子,终日……”
漾忝皱了皱眉,不愿再说下去。
木离沉默了片刻,道:“这种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漾忝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木离会如此说,“殿下,我是为了您着想,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终日住在东宫,终究不妥,对您清誉有损。”
来路不明?清誉有损?
木离心里顿时起了怒意,锦落是何人,容得下她在这里指指点点?
他面上不表现,只一双眼睛冷的瘆人,“莫说我与她没什么,便是有又如何?旁人谁敢多说什么。”
漾忝脸顿时就青了,木离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太子私事,谁敢横加干涉?那个“旁人”指的就是她。
“那是自然。”漾忝心里堵的厉害,声音低沉。
她站在原地,见木离不说话,低头认真的看奏折,愣了片刻,尴尬的走了。
漾忝走后,木离斜斜的倚在座上,装作不知道不过是面对漾忝的突然袭击无奈之下做出的应对,并不是长久之计。
母后近一年来,不止一次的说过,漾忝是很理想的伴侣人选,聪明美丽,知书达礼,能让他的登位之路走的更顺遂,而且真心爱慕自己,他往往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