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兵了？”楚熙宁的反应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有些冷淡。
楚南不知所措，愣愣巴巴说：“嗯，对，上面，上面觉得我是个人才，再加上一些人的推荐……”
“……”楚熙宁没有说话，楚南和老姐通话的兴奋劲一瞬间就被冷水浇灭了：“姐，你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楚熙宁很久之后，才开口：“你发誓，就算当了军官，就算他们看中你的才能，让你去冲锋陷阵。你在战场上，也得给我缩在后面。爷爷在战场上落得一个全身瘫痪，叔叔在边境缉毒的时候冲在前面，差点被打死，爸爸为了救人，在火场里被煤气罐炸死。我们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是被军人送回来的一盒骨灰，一张照片，还有所谓的英雄勋章。”
楚熙宁的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很多的情绪。
楚南张个张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发誓！你给我发誓！”楚熙宁在电话那边大叫着，伴随着某种情绪到达了极限，转瞬间泣不成声。
楚南听得心里发堵，他大声回答：“我发誓！我发誓！我在战场上，绝对不会冲在最前面！”
周围的路人投来了困惑怪异的目光，但楚南视若无睹，他见不得姐姐哭，姐姐在他面前没有哭过几次，尤其是像这样情绪崩溃的哭。
“记住你说的话！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楚熙宁抽泣的声音有些含糊，但是其中的坚定展露无余。
楚南知道楚熙宁虽然是出生在这个军人的家庭，但实际上，她反而很讨厌军人……不，应该说，她很崇拜军人，警察，但是非常排斥家人去当军人、警察。
就如同当年，楚熙宁站在楼顶上逼迫他，不允许他去读军校，读什么专业都好，哪怕不上学都行，但如果楚南去军校，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楚南揉了揉眼睛：“放心吧，姐姐，不会的，你知道的，我其实是个胆小鬼。我很怕死的。我还想参加你的婚礼，活着抱到外甥呢。”
楚熙宁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有些凶巴巴的说：“你说的，给我记好了。”
楚南像是哄小孩一样，安抚着楚熙宁。
“哦对了，我今天遇到了天璇，就是以前那个放狗吓你的女生。”楚南转移话题，不想让气氛这样沉重下去。
“徐念清？”楚熙宁吸了吸鼻子，说出了一个名字。
楚南默念了一遍，微微眯眼，回头这帐一起算。
“嗯，现在她叫天璇，今天遇到了她，还想跟我算那条狼狗的仗，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她自己先放狗吓人的。再说了，当时那碗狗肉汤她自己吃的不也挺香的吗？”楚南一边说着，忍不住吐槽。
楚熙宁轻轻哼了一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女人罢了。脾气不好，成绩不好，长的也不咋地，还不可理喻。”
“……”楚南不知道该如何发表言论，丑吗？明明很飒很A，是个超级美的御姐啊……而且当初还是年级第二，不过老姐，作为年级第一，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当然，脾气不好，不可理喻，这两点他举双手赞成。
“我也觉得她是个疯女人，上来就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还好我跑得快。”楚南心有余悸，今天差点就脑浆涂地了。
楚熙宁忽然问道：“她成为掌控者了？”
“是啊，不知道能力是啥，不过应该不是精神方面的。”楚南摸了摸下巴，“话说起来，姐，你成为掌控者了吗？我留下来的信息应该是准确的。”
楚熙宁傲娇的哼了一声：“你姐姐我可是天才，徐念清那个蠢女人都能成为掌控者，我凭什么不行？”
楚南撇了撇嘴，刚才还寻死觅活，现在就傲娇起来了。果然想要和一个女人有共同语言，那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一起贬低另一个女人。
“那老姐，你的能力是啥？”楚南还挺好奇的，自己老姐是个真正的天才，从小就是自己在学习上面的偶像，背诵课文接近过目不忘，稍微花点时间就能自学完整个高中的课程。分心操劳家务，照顾自己的情况下次次考试年级第一，甩了第二名的天璇接近100分。
还是她那一年的高考状元，去知名企业应聘一次就过，入职两年年薪百万，好像今年年底又要涨工资了。
老姐这种天才，能力应该很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