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心中纳闷,嘀咕了一声,“孙师兄怎么把这事也说出来了,门内不是三令五申不准泄露的吗?”
那青年摸了一下鼻子道:“是,是忙冰晶兽的事情,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带药材了吗?我去请他出来。”
因泽一听兴奋地说道:“带了,带了。太好了。这蓄劲草就送给仙师大人吧,只求仙师大人快让孙仙师出来,小人真的急等钱用的。”
说着把蓄劲草递给青年,那青年美滋滋地接过药材,微一沉吟说道:“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着,我叫孙师兄出来。”
他似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本来是要带你进去的,但是最近门里规定不让外人进入,你还是在这里等一下吧。”说着他又看了因泽和妙梦蝶一眼,转身向金行山方向走去。
因泽口里连连答应,只是和妙梦蝶呆在原地,目送那个修士离去。
时间不大,刚才离去的青年人就回到了与因泽碰面的地方,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人。那人嘴角赫然有一个大大的痦子。
因泽瞳孔骤然一缩,拳头也握了起来,缓缓吁了口气后仔细打量来人,只见这人果然相貌普通,而嘴角的痦子却又是那样醒目刺眼,让人只记住了痦子而忘记了他原来的样子。
因泽询问般地向妙梦蝶看了一眼,正好妙梦蝶也看向因泽,她微微一笑向因泽点了点头。
当因泽向痦子男观瞧的时候,他和那黑袍青年也整疑惑地打量着因泽和妙梦蝶。那黑袍青年满脸疑惑地喃喃低语道:“刚才这个人明明是一个药农,怎么现在成了修仙者了?还有那个……明明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妇女,怎么也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对,也是一个修仙者……”
那痦子男疑惑更甚,他不动声色地向因泽问道:“你就是那个说要卖我药材的人?我怎么不记得你了?”
因泽冷笑道:“你当然不记得我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吴守一的人?”痦子男一听此言彻底糊涂了。
他刚刚正在静修,却被王师弟告知有一个药农赶来给他送药材,并说是和自己约定好的。他心中起疑,当那王师弟说道冰晶兽时,他也更加地疑惑了。可是看到王师弟手中的蓄劲草,他又不禁生出贪婪之心。当得知那两个送药材的不过是那个凡人时,他已经做出下山夺果的决定。
当看到因泽二人都是修仙者时,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掉入了他人设计的圈套,现在他也只能仗着这里离自己门内不远勉强充一充刚强罢了。
当他听到因泽说起吴守一时,又感到不妙,旋即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问一个死人作甚?”
因泽听到这里不由怒从心起,他大喝一声就向痦子男冲去。
他双目充血,把法力也催到了极致,挥舞着拳头就向痦子男胸膛打去。痦子男冷哼一声,一催法力迎着因泽地拳头就是一拳。就听“砰”的一声,因泽把持不住身体,“噔噔噔……”倒退了四五步才站住身形,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痦子男不放,麻木的拳头上已经渗出血来他也浑然不觉。
痦子男一招得手也有些飘飘然起来,就听他鄙夷地说道:“你一个刚刚筑基六级的修士也敢来找孙某的晦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冰晶兽的事情?”
一旁的黑袍青年早唬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是傻愣愣在一旁观看。当看到痦子男大占上风的时候,他也稍稍松了口气。
不等因泽说话,妙梦蝶咯咯一笑道:“是我告诉他的……”她话还没有说完,身形已经陡然启动,只一闪就来到了痦子男面前。
那痦子男正循声向她望来,他刚把头转到一半,左边脸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他刚到嘴边的话也被生生地打咽了回去,只是听到他模糊地说声:“你……”
又是一声响亮地脆响,他右边脸颊也挨了一记耳光,他喉咙里呼噜噜地才发出“是……”的声音。
妙梦蝶打了他两记耳光之后,身形一晃来到了因泽旁边,笑吟吟地看着痦子男。
那痦子男只觉得两眼金星闪烁,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半晌之后,他抚摸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一脸畏惧地看着妙梦蝶道:“你……你……你是……是什么人?”一旁地黑袍青年望着痦子男脸上鲜红的指印早吓得脸色煞白了。
妙梦蝶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转头对因泽说道:“还是早点擒下此人离开这里为妙。”因泽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