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因泽收回法力,喘了几口粗气,把额头的汗珠轻轻擦去。他觉得自己这一场身体探视比进行一场战斗还要累人。他偷眼看了一眼林长老,看他也面现痛苦之色,全身多处已被汗水浸湿,料想他也不会太好受的。
因泽手握下巴,一脸地沉吟之色,“刚才的法力探视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条小船掉入了汪洋大海一般,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控制法力,总感到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袭来,把自己那微薄的法力冲击地七零八落。”
“看来情况和郝师伯说的差不多,不但体内有几股狂暴法力往来穿梭,而且他的脏腑经络已经受了不小的创伤,照这么下去,要不了一年半载他可能就会被狂暴的法力给破体而亡了。”
“林前辈体内的情况我只有切身体会过,这样才更方便对症下药的。只是……”因泽沉吟良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干咳一声说道:“林前辈的伤势我已经了解,情况比我预期的还要复杂和严重的多,请容我斟酌斟酌,并和郝师伯商议之后,再行治疗如何?”
林长老点点头说道:“老夫这伤自己也清楚,真不能一时半刻就会建功的。小友自去商议,我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那晚辈就先告退了。”
望着因泽远志和郝老怪离去的背影,林长老点点头说道:“小伙子做事有板有眼,老夫这下有救了。”
马猴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啊?师父!你就看他这么一小会儿,就知道他能医好您?”
“老夫觉得有两成的把握了……”
马猴又有些失望地说道:“才两成啊……”
因泽一路思索着回到郝老怪的住处,他仿佛魔怔一般,把眼前的一切都遗忘了,完全沉浸在对林长老病情的思考中。期间郝老怪想同他探讨一下,但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他还在兀自思索,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只得摇摇头,无奈退出去,让他一人思考。
此时的因泽一会儿端坐凝思,一会儿喃喃自语几句,一会儿来回走动几步,一会儿又立在某处一动不动,再过一会儿他又会兴奋地拍几下手。他有些错乱的行为正是他思想的写照,此刻他的思绪,有些像林长老狂暴的法力,在脑中往里穿梭。
“根据诊查的结果,是应该用郝师伯用过的办法……中和法力,修复损伤……”因泽目光闪烁地喃喃说道。
“修复应该再后面的,不然被狂暴的法力一冲击,那样就做的全是无用功了……”
“只是这中和法力的丹药我也都是跟郝师伯学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更高明的丹方来,只不过会再把药物重新配伍一下,增加一点药力,但这点效用根本就不可能扭转形势的。”
因泽眼睛一亮,有些欣喜地说道:“嗯,对了!幽蓝寒泉的奇寒之力,用此来做中和之剂应该可以了。”但下一刻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这林前辈体内的灵力就像一个狂暴的油锅,再猛然遇到如此奇寒之物非炸锅不可。这样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因泽笑着摇摇头,“这中和的办法看来是不行了,那还能用什么办法呢?”他着急地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手。
突然,他脚步一顿,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嗯,中和之法不行,那就换一种方法。以毒攻毒!对以毒攻毒!”
“不对,到哪里找比林前辈体内法力还要狂暴的灵力?嗯,最关键的是他身体也承载不了,如此狂暴的灵力啊!”
“承载……承载……”因泽也一拍脑门,兴奋地说道:“对,承载!只要身体能承载了,此狂暴的灵力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现在首要任务是增加他身体的承载力,这样的丹药我倒是可以尝试配制一下。”
“还是不行啊!这身体的承载力都是慢慢才能显出效果的,林前辈最多也就只有两年的时间,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这可怎么办呢?”因泽用手指按按自己有些生疼的脑袋,一时间思绪也有些停滞起来。
他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心中一叹,“看来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他慵懒地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脊背,神情也有点暗淡起来。
但下一刻他却咧嘴笑了起来,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如此模样一定会觉得他是疯掉了不可。“中和不成,那就释放。只要把这狂暴的灵力找个出路就好办了……”
“嗯,寻找出路的方法还是很多的!”他兴奋地又思量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也只能试试才知道的。”
“郝师伯!郝师伯!我想出办法了!”因泽欣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