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发惊骇,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厚土宗到底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特别是因泽联想起锐金门那个“金传令”上的话语,不由一阵心惊肉跳,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偌大宗门竟是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消失不见。
接下来两天,因泽除了不甘心地在厚土宗找上一番之外,还特别留心附近有没有其他修士,也好停下了仔细询问一番。可似乎这附近的修士都特别的小心,他们只要远远地看到因泽就躲得无影无踪,似乎生怕避之不及的样子。
其间因泽也发现一两拨锐金门和烈火宗的修士,但鉴于他刚与他们交恶,也觉他们与厚土宗素来不和,恐怕也不会真心告诉他什么,也只有远远地避开了。
因泽没有办法只好和天儿向附近飞遁了二三百里,在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小城落下了遁光。鉴于锐金门和烈火宗的原因,二人都换了一副寻常模样,并把修为压缩的只有元修初期修为,这才找了一个散修聚集的茶馆坐了下来。
这里也着实热闹,似乎还有不少修士是专程赶过来的样子。因泽向四周扫上几眼,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之处,就低头喝起茶来,并时刻听着其他修士的话语。
此时,就听有人说道:“诸位还不知道吧,厚土宗被锐金门和烈火宗的给联手剿灭了!”因泽闻言一呆,旋即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白衣修士,略带一丝得意地说道。
因泽虽然已经有预期,可听到此处还是大惊失色,他和天儿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之色。因泽心中暗道,不是锐金门要和厚土宗爆发宗门大战吗,怎么又扯到烈火宗身上。
其他修士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大多数都是一副极其惊诧的模样。当即就有修士笑着说道:“道友也太会说笑了,厚土宗那么大一个宗门说被灭门就被灭门,这也太可笑了!难道道友就不怕厚土宗的门人听到,这里可是离他们宗门不远的,小心他们来寻你麻烦!”他说着话也四下看看,好像厚土宗的人真在这附近一般。
那白衣青年闻言“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也面带惊恐之色地向周围望望,似乎还真是害怕了的样子。众人一看他的模样一下子哄堂大笑起来,似乎谁也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的样子。
青年脸色顿时憋地通红,他急赤白脸地说道:“这个厚土宗斗法的事情是在下亲眼所见,你们爱信不信!”他说着话,赌气一般地将头颅歪在一旁,呼呼喘着粗气。
众人看他的模样又要发笑,就听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沉声说道:“这见事情是真的,鲁某可以作证!”这鲁姓修士话音刚落,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众人,一下子都停了下来,仿佛傻了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才有修士笑着说道:“既然是鲁道友所说,这个自然是不会错了!”也不知这鲁姓修士是何许人也,这个接话的修士竟带着几分讨好的样子。
因泽抬眼望去,赫然发现这鲁姓修士是一个元修后期修士,难怪好多低级修士,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敬畏的模样,想来这个鲁姓修士在这附近应该是一个比较吃得开的人物。
那白衣青年见有人替他说话也顿时来了精神,他向众人扫上一眼也越发地得意。这时,有修士似乎还想拿他逗乐,于是笑着说道:“鲁道友说的话我们自然都相信,恐怕道友所言就是道听途说来的吧!”
那白衣青年听到此处又有些着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绝对是在下亲眼所见的!”跟着就见他咽了口唾沫说道:“就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在下因为急着采一些药材换取丹药,所以就比以往在山上呆得久了些,于是在下就在山头之上,看到厚土宗的方向发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那叫一个亮啊,在下离的有四五十里远仍旧可以看到白花花一片!”
说到这里青年也有些兴奋,竟是目光有些发亮,他只是微微一顿就接着说道:“在下当时很是惊讶,以为厚土宗又出了什么宝贝,于是就好奇地向前飞遁了两个山头!”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肃,特别强调道:“当时在下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道友们也知道离这些大宗门很近的山头可全都是一些禁区,他们可是不允许我们这些散修靠近的!”因泽听到这里也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个他也是知道的。
因泽正听得起劲,就见一个修士在眼前四下张望似乎正在找什么人的样子。因泽有些纳闷又有些意外,当他不经意地,向此人的脸上扫视一眼,不由微微一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锐金门见过数次的连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