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实话实话:“虽说我极少涉足尘世,但也知道煞气碰不得…”
林北嘴角微微抽搐:“……”
然后看向厨房的方向“这么大一个宅子,怎么可能让老爷亲自做饭呢?”
“完全感受不到气息。”瑶光心中惊叹,她感知到嚣并不是凡人,但要是修士的话,为何她感知不到任何气息。
若非使用法宝隐蔽气息,那么就是实力在瑶光之上,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他家的一个厨子都这么厉害吗?”不由得偷偷地多看了林北两眼。
“再来这招,‘平沙落雁剑’。”
“这一剑,名曰‘无尽’顾名思义,剑意无穷无尽......”
旁边有人在不断地拍手叫好。
“那是?”远远看到剑渊站在悟道茶树旁,身前围着几个家丁,他站在中间不断挥舞剑式。
瑶光觉得熟悉,好像在哪看到过。
“太子的老师。”林北道。
“是了。”瑶光想起来,数年前,她见过此男子在教导太子剑术,像个丑角似的在空地上一个劲地舞剑……
但怎么说也是太子的剑术先生,不禁又看了一眼林北“居然能把太子的老师请到府中,不简单。”
近了,瑶光看到悟道茶树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是?”
“悟道茶树。”不知何时,剑渊结束了自己的表演,飘到瑶光的身后,手中拈着一朵花。
“是真的!”瑶光捂着嘴巴不敢置信,此树非常珍贵,想不到能在这见到这么一株。
剑渊挤到林北和瑶光的中间,将小花递给瑶光“某可以给姑娘介绍一番。”
瑶光把他推开,忸怩道:“林公子,能不能送我一片?”
“当然。”林北笑道,小姑娘开开心心地跑过去采摘。
剑渊耷拉着脑袋,“为什么她不理我?”
“小伙子,耍宝时间结束,可以告诉我你是过来干嘛的吗?”林北双手背在身后,在剑渊这种性格跳脱的修士面前,就得摆出一副高人模样。
剑渊登时察觉到林北的存在,作揖道:“禀前辈,是有一件大事。”
“前辈俯身听我细细说来。”
林北手一扬,整个林宅被一个看不见的罩子所笼罩“不会被人窥见。”
“好手段。”剑渊吹捧一番后道:“昨日,太子在练剑的时候,不慎把手划伤了…”
“然后御医还没赶来,伤口就愈合了?”林北打趣道。
“以前是,但昨天并不是。”虽说没有人能偷听,剑渊还是行惯性地靠近林北,轻声道:“每次太子手受伤的时候,他身上的愿力会都修复伤势,然而昨日没有。”
林北的第一反应是“我特么才知道愿力还能修复伤势……”
自己拥有愿力这么久,只在对抗雷劫;突破超尘境界凝聚无暇肉身的时候使用过。
没想到还有这种妙用。
他不禁在想“因为占卜未知造成的身体损伤是否也能利用愿力修复?”
认真思考了剑渊的话,他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怀疑太子的愿力消失了?”
剑渊点点头“不愧是前辈。”
“其他皇子的呢?”林北问道。剑渊眉头微皱道:“同样消失了。”
为了确认,林北传音给赵启,询问他的愿力是否还在。
收到的回应是:前两日身上的愿力莫名地消失了,与他表面交好的几个皇子也是如此。
这让林北疑惑了,皇城出事,皇帝派人解决事情,明明获得了不少愿力,为何皇子们身上的愿力都消失了?
只可能有一个结果:皇帝将散出去的愿力都收回了。
“嗯。”林北点点头,应该就是自己所推断的这样。
回想谢萱当初所说,皇帝这是准备成仙了呀!
却看剑渊还是弓着身,不解道:“还有事?”
剑渊低着头道:“没了,但晚辈想求前辈一事。”
“说。”
剑渊道:“蒙前辈所赠天外陨铁,目前已请人打造灵剑,但好剑应该搭配好主人,晚辈只觉得自己的剑术甚是拙劣,想请前辈指点一二。”
林北心中微笑:“这小子,还是有点心思的嘛。”
“你演示一番我看看。”
听到前辈的话,秋波剑上手,剑渊回忆毕生所学,施展剑招,想要让林北指点一番。
“你因为贪心而学了许多剑招,因为悟性不足,过于杂乱从而影响了你的剑术,建议专心学一门。”
林北点评后,从储物袋掏出一本剑谱《万仙劫》
“内中剑招修至大成后,可以一剑斩落天上的仙人。”
这是极刑录发放奖励时告诉林北的,他原话转达给剑渊。
剑渊恭恭敬敬接着,听到林北的描述,心中火热,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变强了,立马激动地翻阅起来。
不过看着、看着,原本激动的脸庞顿时僵硬了“好难啊。”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只怕再修行一千年都无法把这本剑谱参悟。
林北也觉得很难,毕竟当初他可是用了三天的时间才练成的。
拍拍剑渊的肩膀“小伙子好好练,看好你哦。”
……
天快黑了,刘管家才把药带回来,双眼带着血丝,脸色有些苍白。
瑶光接过草药,便着手开始熬药。
待到深夜,草药起了效果,原本昏睡的幕笙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
“我家。”
幕笙看见林北的时候,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是?”
“你的老大。”林北现出真身。
后者急忙勉强支起身体,想要翻身下床,向林北行礼。
“躺着。”林北一挥手,伤者便稳稳当当地躺好了。
一阵风拂过,厢房的门轻轻关上,林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盯着在手上转动的茶杯道:“我想知道你来南国是为了什么?”
幕笙微微思考,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林北打断“需要提醒你的是,从南国到东土需要飞行数年。”
“呵”幕笙笑了,“瞒不过林厨。”
只见他站起了身,像是没有受过伤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儒雅的模样。
朝着林北一揖道:“小可等着这一幕好久了。”
只见他抖了抖衣袖,轻呢道:“画卷。”
立马又一卷画卷出现在手上,轻轻一抖,整副画呈现在林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