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山之战前,飞剑门发展的非常不错,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大势力,但在喻隐之境也是小有名望。和陆公子一同去打了不悱族后,便迅速衰退,不久便被解散了,有人说是陆公子故意利用不悱族消耗飞剑门。不知道喻大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张越说得很含蓄。
“这个…我…”喻宁梦心里当然清楚,只是不好当面说而已。
“兴衰各有时,与他人无尤。我清渊派势力范围也被苍云宗和护玉阁占去许多,我何曾怨过你们。”陆子兮微微一笑,淡淡地说。
“陆公子你别这么说,我护玉阁可不是占你清渊派的势力范围,我们是保护清渊派不会被苍云宗全部占去,故此才出此下策。”张越也是淡然一笑。
“往事多说无益,还看明日如何。你说呢,喻大小姐?”陆子兮望向喻宁梦。
“多说无益,我们喝酒。来,干杯。”喻宁梦见陆子兮把话题抛了过来,她当然不会接这颗烫手的山芋。
“干杯。”
“干杯。”
清渊派建立后,陆机励精图治二十年,把清渊派治理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清渊派鼎盛时势力范围,曾一度包括盛榕州东部和天垠湖大部分地区。
成为家主后陆机一直有一难题,因为正妻长时间没有身孕,于是纳了一房妾以传承家业。无巧不成书,陆机妾室怀上孩子没几个月,正妻也有了身孕。
听到这个消息,陆机说不出的开心,清渊派一家之主的他一有时间便陪她们两个。
一天,陆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妾室生的是女孩,正妻生的是男孩,那自然是美事一件,可假如不是又当如何呢?
于是陆机祈祷妾室生的是女孩,正妻生的是男孩。
那天,陆机正在看书,下人来报妾室就要生了。陆机怀着既激动又纠结的心情等待着,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似乎只有走来走去,才可以缓解此时此刻的焦躁。
接下来,三件事让陆机不知所措。
第一,妾室生的是男孩。陆机非常失落,此时他甚至宁愿正房生的是个女孩。他人都让陆机给孩子取一个名字,陆机头更大了。
第二,妾室因为难产,生数几乎为零。一个晴天霹雳,瞬间让陆机不知所措。当他离开前,随便给那个男孩取名子兮,然后失落的离去。
第三,正妻生的也是男孩。这下陆机更是苦不堪言,陆嘉韵仅仅比陆子兮小两个月。
时间一天天过去,陆机越来越冷落陆子兮,越来越宠爱陆嘉韵。因此,清渊派大多数人也都疏远陆子兮。反而是陆嘉韵总喜欢跟着陆子兮玩耍。
有一天,陆子兮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陆嘉韵,于是便去找他。
陆子兮在陆嘉韵的房间外听见他一直在哭,里面还有陆嘉韵母亲严厉的训斥声:“他是一个煞星,以后不准你再去找他,记住了么?”
那天,陆子兮觉得心好痛,眼泪好烫。
晚上,陆子兮在屋顶待了一整夜,只有皎洁地月光静静的陪伴着他。
而后,陆子兮便开始努力读书修习。
后来,陆机更是偏心陆嘉韵,百年之后想把家主之位传给他。不管清渊派的谁,也不论如何劝说都毫无用处。之后清渊派内部越来越乱。
自清渊派建立,便和苍云宗、护玉阁争斗不休,势力范围更是犬牙交错。随着清渊派内部越来越乱,苍云宗逐步夺取了盛荣州东部,护玉阁渐渐占领大半个天垠湖地区。
苍云宗和护玉阁默契度颇高地继续蚕食清渊派,陆机对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清渊派只能躲在天垠湖东边一小部分地区苟延残喘。
盛衰荣辱在喻隐之境极为常见。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清渊派难逃蚕食命运时,陆子兮创造了一个属于他的奇迹。
十一年前,陆子兮带着几个家丁和飞剑门偷袭不悱族。飞剑门门主黄修湛战死,飞剑门的势力范围全部归清渊派。
陆子兮这个名字,在喻隐之境才被知道。那年他三十九岁,也就是喻隐之境刚成年的年纪。
梧桐山之战后,陆子兮亲自带着清渊派南征北战,把清渊派的势力范围定格在天垠湖东部,占据天垠湖一半地区。
清渊派从此成为“喻隐四强”。与此同时,清渊派内部分为两派,内斗不休。
陆子兮这个名字在清渊派再也不敢被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