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县衙门口,叶老和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安余帮作为此地最大的帮派,一向是有些眼高于顶,不说横行霸道,但也绝对不算善茬。作为这里的地头蛇,一向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
可如今二人的脸色,却像是阴沉的滴得出水来一样。
就在刚刚,南安县令把他们臭骂了一顿,问他们到底想干嘛?
一叠纸折被狠狠丢过来,那里面都是百姓的诉讼。他指着两个人的鼻子,就是一顿长时间的臭骂,到后面,实在骂不动了,留下一句,“你们安余帮是不是觉得南安城第一大帮已经当腻了,那没事和我说吗,你要知道,这城里面想要当第一帮派的不知道有多少,老子不缺你一个安余帮。滚。”
可怜叶老一把年纪,却像孙子一样被人骂着,还不能还口。
旁边站着的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正是叶老的儿子,安余帮的少帮主,叶闵。
一走出衙门,叶闵就有些沉不住气道:“爹。”
叶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说话。
回到安余帮本部,安余帮里面静悄悄的,就连看门的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这次大规模行动,到白天就结束了,就像南安县令说的一样,这南安城姓北君,不姓安余。如果晚上还能说是钻了空子的话,那白天,你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想造反?
真当驻守在城外几里外的边境军吃素的?
安余帮是强,那也要和谁比,他终究只是一个帮派,民间组织,一旦对上官方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一到白天,所有的帮众全部撤了回来。可一晚上没睡觉,这直接导致众人昏昏欲睡。
路过的帮众看到帮主回来,连忙直了身子,有几个还想过来,好像报告什么的样子。
叶老摆了摆手,和叶闵直接进了安余帮议会的大厅。
刚关上门,叶闵就忍不住了,“爹,你说这姓雁的在干嘛呢,屁事这么多,一来这里就搞风搞雨的,现在还连累我们,他是没脑子吗?”
叶闵气的一口喝掉了茶水。
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爹,我就明说了,你跟那傻子结盟,我不反对,可前提是不能耽误我们安余帮,你老辛辛苦苦打了十几年的基业,难道要毁在这小子手上?”
“够了,”叶老终于听不下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不就是舍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吗,你那点小九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