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了身上的白袍,青丝白色胜雪。
自房间里面找到自己的黑袍。
将万般美好遮掩下。
自窗口而过,又提起一壶酒。
晓萌从来不喜欢喝酒,可现在,却觉得真是个好东西。
天山以白为尊,所以自上而下,天山衣袍都是白色,不沾染尘埃的半点颜色。
可这一任天山阁主偏偏喜欢黑色,黑发黑衣,手持银色长剑,这就是他的形象。
她跌跌撞撞的,撞破窗户,从二楼落了下去,却在落地前一撑地面。
稳稳当当落地。她眼神迷离,嗤笑声。
衣袍飘飘,一头撞入夜色。
她身形就像影子一样,飘然而过无数房屋,离离山越来越远,慢慢出了离山。
她停下脚步,脚尖点在城外柳条上,身形随着柳条上上下下。
她把酒从空中扔了下去。
“唉,这可是好酒啊。”那人好像有些心疼——身上邋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浪荡的气息。
他提着一壶酒,偶尔打开来饮上一口,脸上带着浪荡不羁的笑。
晓萌的脸色却凝重起来,有一个人躲在那中年人后面,脸色苍白。
逃掉的最后一个吗?
夜里风吹过,她的身形随风而动,一瞬间出现在浪荡中年人面前,眼里神光乍现。
一剑斩出。
铿——剑与剑相交,那人拔出了身后的木剑。
他身后有三把剑。“用这把吧。”他无所谓。
晓萌剑身月光流转,四周空气万物轰鸣——那人只是轻轻一挥。
逼退对方,然后轻轻点在晓萌腰上。
“哇。”她身形猛退,吐出大口鲜血。
脸色一瞬间苍白,不敢置信。
那人摇了摇头,又是一口酒。“丫头,放了他吧。”
他把木剑放回身后,跌跌撞撞,一个踉跄。
晓萌拄着剑,慢慢直起身。冷冷看着身后的那个江湖人。
又打量了中年人一眼。
身上穿着普通民众穿的衣服,身后背着三把剑,一把铁剑,一把木剑,一把无剑。
真正意义上的无,剑鞘上什么都没有。
“剑三。”晓萌轻声开口。
“丫头,”剑三迷迷糊糊睁开眼,“算了。就他一个,坏了不了你的事。”
那人深深将自己眼底的仇恨藏下。
晓萌默然不语,然后脚尖一点,身形随风一点点模糊不见。
“啊,现在可以走了,不要再……”剑三刚转身,脸色不耐烦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