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雪双手背着,悠悠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剑气通神。”
离山啊,离山,你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花无雪在客厅等着,侍女为他沏好茶,他礼貌道谢。
“谢谢。”
身后只跟着一个侍从,花无雪身上的佩剑放在外面。
他品了一口茶,茶香四溢。
呼出一口气。“好茶。”
“能得到花公子的称赞,是我离山之幸。”
花花轿子人人抬,他看着走出来的名无楉。“哪里,不如说能得见离山女诸葛,是在下的荣幸。”
无楉入座。
“我还以为来的会是无痕兄。”
“无痕身体不适,不能出来招待花公子,望公子原谅。”
“另外。”无楉面无表情的笑了笑。“还请公子称呼无痕剑无痕即可,家兄之名,实在不敢当。”
“哦,呵呵。”花无雪眯着眼睛,“那我能否知晓,无痕公子有何不适,莫非我等如今之境界,无痕公子竟然也会生病不成?”
“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无楉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花无雪,嘴角挑起一抹讥讽。
“谁知道呢,毕竟我只不过一介妇人,不知无痕到底有多厉害,啊,”她捂住嘴。“难道公子也不知道吗。”
这是在嘲讽他不如剑无痕吗?
花无雪的脸沉了下来。“既然无楉小姐如此坦率,我也不藏着掖着。”
他开门见山。“我来此的目的,无楉小姐自然知晓。”
无楉呵了一声。“公子谬误,我又不是公子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晓。”
“麻烦请不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听不懂。”
花无雪压住心里的不满。“我所来,是为君墨夜。此行我乃是受……”
“多余的话不必多说,”无楉嗤笑。“你那些话,留着说给愿意听的人,起码他们还会信,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沉默片刻。“那可否告知。”
“十分抱歉。”回答让花无雪不出所料。“离山是离山,又不是天山,离山的公子是剑无痕,不认识君墨夜。”
“你找天山阁主,与我离山阁主何关,莫非公子以为,离山能管束到天山了?真是可笑,我却不知,我离山何曾如此厉害了。”
她真的笑起来,捂着肚子疼。
“莫要让我发笑了,花家公子。”
“……”看着花无雪只是喝茶,似乎没什么想说的,无楉起身告辞。
“这里并无花公子所要消息,真是对不起呢。”
“就不送客了,公子自行离去即可。”
花无雪叫住已经走到门前的无楉。
“你知道我花家是陛下心腹,你如此配合,不怕我花家参你一本。”
无楉转过来,脸上露出可怜的表情,那是怜悯的眼神。
这表情看得花无雪心里很不爽。
“花公子,你是真的年轻啊,切不说你此行目的,北君女帝是否真的一无所知,哪怕北君女帝真的对我离山心存不满又如何。”
她歪头一笑,“我离山阁,能统领离山,是因为天山还在。”
“我虽属北君人,不为北君臣。真要称臣,天山才是君。”
她的话让花无雪心里一颤。
“而不是北君。”
花无雪又坐了一会,转身而去。
他深深呼了口气,用力攥着拳头。
他现在……
有点明白钟痕心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