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的意志渐渐恢复清明，他停止了杀戮，浑身的煞气与魔性渐渐消失。
这一次，他在杀戮中，意志力不知不觉间变得强大了不少。
他一直在尽最大努力控制煞气与魔性对自己的影响，这种过程十分坚信疲惫，但却是可以无形中让他的意志力得到锤炼。
“你小子做的不错，如此宗门，就该如此对待。”
丹邪子赞许的声音传来，他亲眼目睹了昊天杀戮的整个过程。
原本他因为昊天会一直懦弱下去，直到被杀死的前一刻，他会出手相救，让他知道世间险恶。
想不到昊天的想法转变这么快，竟然直接就开始大开杀戒。
而且，昊天杀戮的时候，计算的很好，多一点也不行，差一点，也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多谢师尊提醒，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必要当什么烂好人！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们可以不顾一切！我自然也不可以不念及情分。”
昊天不由想到了三长老。
三长老还帮过他，但是最后关头，却是要知他于死地！
如果不是他抽空自己的大半鲜血为代价，一剑杀了三长老，可能此时的他，已经死在三长老的手下。
“爷爷……不……”
白芳芳一开始都没有参与战斗，也没有加入杀昊天的人群。她远远的看到了自己的爷爷，对昊天下死手的一幕画面，也看到了昊天拼尽一切，一招杀了她爷爷的画面。
此时，白芳芳看向昊天的眼中充满复杂。
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对待昊天。
但是她对昊天有恨意，很深的恨意。
“昊天……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爷爷？”白芳芳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
昊天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他控制得了的。
如果他不全力出手，死的人，可能不是三长老，而是他自己。
在生与死面前，他选择了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
见到昊天沉默，一步步离开，走向少宗主府。
白芳芳眼中复杂更多。
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可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她爷爷错了，错，并不在昊天。
但对与错，本就是不是那么分明的东西。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对与错，只是站的立场不同而已。
“还不快让路，你们找死吗？”
“快给昊天师兄让路！”
“什么师兄，是少宗主，不对，是宗主！”
“对对对，是宗主，他从此就是我们断剑宗宗主，谁要是敢不服，我第一个灭了他！”
见到昊天一步步走来，众人面色纷纷变化，在面色变化中，一道道恭维的声音此起披伏。
虽然这些人对昊天充满恐惧。
但是他们觉得，恭维昊天，说他的好话，可以让他们心中多出一些安慰。
毕竟先前，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含着要杀了昊天。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战下来，昊天没事，宗主死了，三长老死了，执法堂主与二长老重伤。
整个断剑宗，再也没有一人可以和昊天抗衡。
“我现在状态也只强弩之末，不能再停留下去……”
昊天想到这里，强行压制伤势，默默离开。
此时的他，全身瘦骨嶙峋，原本英俊的容颜看起来有些苍白且狰狞。
他失血过多，需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过来。
若是有强者在这时候再出手，那他，有生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