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车驾在岔道上离开了娘娘们的车队,停在路上目前着娘娘们走远,恰好明耀的马车也跟了上来,喜鹊不等欢喜吩咐便跳下马车,朝着坐在车辕上的小吉祥笑道:“驸马爷可在车里?公主请驸马车到她车驾上一见。”
明耀不待马车停稳便自已打起帘子走了出来,一步跳到欢喜的车驾上,压了压激动急切的心情,对着车门处一礼,“公主,我来接您回府了。”
百灵打起帘子来,欢喜含笑道:“驸马辛苦了,快请进来同坐。”
明耀眼睛里都是欢喜宜喜宜嗔的桃花面,快步进了车厢,在欢喜旁边坐下,目光切切地端详着欢喜的脸色,“公主这两天在皇寺里可好?吃得惯斋饭不?夜里会不会冷?昨天那样大雨,公主可害怕了?”
碧柔羞得满脸通红,悄悄往车门蹭去,尽量不会察觉地溜下了欢喜的车驾,手脚并用爬上明耀的马车,朝着早已经换了马车的喜鹊吐了吐舌头,拍着胸口说:“你换马车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臊死我了。”
喜鹊掩嘴而笑,低声说:“姑娘这就臊了?将来您的小女婿也这般待您,您又当如何?”
碧柔越发羞涩起来,扯着帕子轻轻打了喜鹊一下,啐道:“你这小丫头满口里胡说的是什么,我看你是年纪大了想找个小女婿了,晚点我就跟你主子说去,早些把你打发出去吧。”
喜鹊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奴婢早就求了公主,将来若是遇上奴婢看中的男子,便明回公主跟着那男子去了,女子心悦男子,男子心悦女子,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可害臊的?”
碧柔红着脸转过头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喜鹊,心悦什么的,碧柔也不是没想过以后跟郭公子琴瑟和鸣,但是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她万般不自在。
两辆马车前后脚进了明府,在垂花门前停了下来,明耀先跳下马车,回身伸手来接欢喜,“公主可是累了?要不要舒缓舒缓慢慢走回去,还是想坐软轿?”
“还是走着回去吧,坐了一上午的车,腿脚都坐软了。”欢喜当先迈步,明耀落后半步跟在她身边。
欢喜走出一段突然问明耀:“驸马走在本宫身后,会不会感觉憋屈?”
明耀一怔旋即露出个真切的笑意:“我走在公主身后只是因为我爹没有公主的爹身份高贵罢了,又不是因为我不好不配跟公主并肩,所以没什么可憋屈的。”
欢喜停步回头,目光深深地看了明耀一眼,“驸马能这样想本宫就放心了,的确如驸马所言,没人能选择自已的出身,却可以选择该怎么让自已变得更好。”
明耀不明白欢喜出去两天怎么有了这样深的感慨,难道是他去柳叶胡同的事被欢喜知道了?不由心里打鼓,浑身不自在的熬到回了明晖堂,欢喜去沐浴更衣换了个轻松的发式,两人对坐着吃饭,明耀才找到个没有闲杂人等在跟前的机会,轻声说:“我娘给我纳了房小妾,就住在柳叶胡同的宅子里,我推辞不过昨天去住了一晚,不过我自已抱了被子睡在外间,连那人的手都没碰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