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都要破产了，有什么可怕的？”

见季闻歌不以为意，林曼虹更气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好端端的诅咒称心地产破产，你真是……”

她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姐。”季闻歌轻咳一声，“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

林姐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眼底充斥着面对熊孩子的绝望。

然后，她就听到季闻歌说：“称心地产之所以会破产，是我动的手。”

“不就是你动的手吗？就算是你动的手，你也不能——”

说到一半，林曼虹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是你动的手？别告诉我，这几天称心地产的幺蛾子都是你闹出来的？”

“这怎么能叫幺蛾子呢？”

季闻歌纠正林曼虹的话，“我这是替天行道。”

林曼虹：“……”

怎么说呢，心情就挺复杂的。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看着林曼虹震惊的表情，季闻歌勾了勾唇角。

“林姐，你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

林曼虹恍恍惚惚，“没，没了。”

……

称心地产宣布破产了。

破产清算的时候，余露露都是懵的。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以为的荣华富贵，瞬间就没有了。

直到亲眼看着陈家大门被贴上封条，陈家上上下下被人清算。

该入狱的入狱，该赔偿的赔偿。

她捧着自己的肚子，站在马路中央，眼神涣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呢喃着不可能，一抬头，正好看到了熟悉的车牌。

那是黎妙然的车！

她想也没想，就朝着那辆车冲了出去。

正专心开车的黎妙然，被忽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在撞到人之前用力踩住了刹车，要不然……

后果不堪设想。

“你没长眼睛不知道看路啊？”

她摇下车窗，将找死的人骂了一通。

余露露抬起头，拨开凌乱的头发，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让她看起来一双眼睛都是红色的。

黎妙然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

余露露的语气幽冷阴森，整个人看起来也像是幽灵。

黎妙然也听说了称心地产破产的事情，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破产不破产的，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看着黎妙然置身事外的表情，余露露不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难道不是吗？”

黎妙然说着，还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她，“你会有今天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把自己的不幸推脱到我身上。”

“我会有今天，不都是你怂恿的？”

余露露不傻，相反，她相当的聪明。

亦或者说，精明。

正是因为她足够精明，才知道在面临抉择的时候，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