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十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不过想来，江墨敛应该不会将那件事情说给江绵绵听。

毕竟不是什么好的过往。

她是这么想的。

架不住江绵绵的脑洞。

“嫂嫂，你和我哥真的同居过？”

江墨敛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心道这丫头真敢想。

然后……

他就见季闻歌点了点头。

她，承认了！

江绵绵顿时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季闻歌。

季闻歌隐约从中读出了几分谴责负心汉的感觉。

正想问问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就听江绵绵又问：“嫂嫂，你知道我哥失忆了吗？”

季闻歌再次点头。

这事儿江墨敛之前和她说过，她自然记得。

对上了，又对上了！

江绵绵压下躁动的心情，继续追问：“你当初在明知道我哥可能醒不过来的情况下，还愿意嫁给他，是为了弥补他吗？”

季闻歌虽然不知道江绵绵为什么忽然好奇这个，想了想，点头。

江绵绵的脑补，和季闻歌的答案都对上了。

她看季闻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嫂嫂，你，你……”她磕磕巴巴的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而是吸了吸鼻子，倔强的看向江墨敛，对他说道：“哥，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不，你之前没误会……”江墨敛说到一半，担心江绵绵的脑回路又绕了回去，再次说出自己喜欢黎妙然的话，只好改口：“我的意思是，你误会我和你嫂嫂的关系了。”

江绵绵捂着嘴，琼瑶式摇头，“不，你不用说了！”

“哥，我这个妹妹当的真是太不称职了，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之前竟然都没发现，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江墨敛满头黑线，他很想摇晃江绵绵的肩膀，冲她咆哮。

但碍于自己的性格，只能按捺住这该死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江绵绵，你给我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江绵绵显然着了魔。

江墨敛：“……”

这糟心妹妹。

季闻歌从这兄妹俩的只言片语中，还真听不出来，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稍作犹豫，她试探着开口问：“你们这是在演什么情景剧吗？”

江墨敛：“……”

这就是所谓的高情商吧。

高情商：你们这是在演什么情景剧吗？

低情商：你们这是在玩智障儿童过家家吗？

江墨敛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个十分清醒的认知。

他为什么会有这个认知呢？

因为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江绵绵红着眼眶，目光落在季闻歌身上，纠结又纠结，终于还是忍不住替自家哥哥打抱不平。

“嫂嫂，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哥哥？”

季闻歌茫然，“我怎么对他了？”

江绵绵：“你对我哥——”

“江绵绵！”江墨敛生怕她真的把自己心里荒谬的脑洞喊出口，急忙制止了她，“刚才妈让我来喊你去逛街，你快去找她吧。”

“我不去！”江绵绵一脸倔强，“我要替你讨回公道！”

江墨敛咬牙切齿，“我不需要！”

江绵绵控诉的眼神，从季闻歌身上，换到了他身上，“哥，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江墨敛：“没有赶你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