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您年级这么大,可能也没见过有人掀桌子吧。”
娇钺晃了晃脖子走到桌前,给狐狸使了个眼色,狐狸探了探身子将那沓文件拿起来往后退了半步。娇钺站在桌边顺手掀翻了桌子,轻轻巧巧的像是随手扔了个垃圾,拍了拍空无一物的手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要不是穿着裙子就差把脚都伸桌子上去了。
桌子腿划过地面,刺刺拉拉的,茶具餐盘稀里哗啦的声音一同响起。
娇钺打了个哈欠,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
“狐狸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没见人老爷子年级大了给搬个椅子啊。”
“哎呀,我的错。”
狐狸装腔作势的打了下自己的手,从遍地狼藉中拖了把椅子过来,椅子打了个转摆在秦老爷子身边。
“哎,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毕竟我这次的人设是温柔婉约大家小姐,这直接掀桌子显得我太不文雅。”
娇钺努了努嘴,不太高兴。
“但是呢,有些时候文雅不合适,不然有些人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您说是吗?”
娇钺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老爷子,秦老爷子大概也是头一次遇到娇钺这种,尴尬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说实话,我本来想跟您好好谈谈的,但没得办法,谁让您选了个错误的方式呢。”
娇钺摊了摊手,一副你错了,我都是被迫的。抬腿一脚揣在倾倒的桌子上,站起来拉着椅子往前坐了坐,距离秦老爷子更近了些,抬手摸了摸脸,感觉嘴角的弧度夸张的过分用手指扒拉了下,显得不是那么的放肆。
随手从地上捏了块碎瓷片,两指捻过再松开,瓷粉染白了指腹。
“您说,您最喜欢的小儿子能受我几分力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老爷子的拐棍拄在地上地上邦邦作响,手抖的像是羊癫疯发作似的。
“我本来没想做什么的啊,就是简单地拿个户口簿做个小交易而已。”
娇钺鼓了鼓脸,娇嗔的样子才像个十八九岁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那你为什么?”
娇钺猛地坐直了身子,嘴角扯平眉眼上挑,很是冷厉。
“当然是我户口簿上的另一个人啊,之前的交易要是成了呢,表面上的关系仍旧能勉强维持怎么也比现在好,可惜了,一步错步步错。”
娇钺从狐狸那接过文件,一页一页的拿到秦老爷子面前。
“您再看看吧,看仔细些,说不准下次再看到就是法庭上了。”
娇钺一页一页翻完,站起身很是豪爽的把文件撒上天,天女散花般。
“该赔的钱我已经安排人赔了,毕竟说不准什么时候您连来喝杯茶的钱都没了。”
娇钺离开的时候冷酷又残忍,站在门外回头看了眼,看着委顿的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