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顾爷爷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是脑溢血,老年人经常发的一种病。
灵灵警官给小顾放了假,小顾也将爷爷留下的那本日记暂借给了她。
而小顾脑海中那段关于他们的记忆却被西行和皮衣男毫无后遗症的清除了。
“如果我要是不参加这次任务,你们是不是也会将我的那些记忆一并清除了?”
“或许吧?不过即便你跟人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说不定还会影响你的年终考核。”
“放心吧?大嫂,他可舍不得删除你的记忆。他把你放在身边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我的安全?不是,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大嫂呢?难道我跟某人长得真的有那么像吗?”
皮衣男见西行也没阻止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
“不是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她,不是。”西行突然插话道,“好了,我的大警官,这次我们走正规通道去,不然,那些东西估计又会抢在我们的前面。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西行看了一眼灵灵,她似乎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一个人?很像?同一个人?什么意思?
“喂,什么意思?什么跟什么就都交给我了?”
“大嫂,这件事呢?还真只有你去办最合适,我们来你们星球可是黑户啊。当然,我们也可以随便弄出一个身份,但那样的话就违反发展自由法了。所以呢?这件事就有劳大嫂了。”
灵灵警官忍不住看了一眼西行,虽然长得不算很差,满脸短胡渣更让他显得有几分男人气劲。
但她灵灵是什么人?守身如玉二十三年,岂是这么随便就成了他人媳妇的?况且,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是干什么的?至少也得让人知道他有没有房子和车子,卡中存款多少吧?
“你这么爱想,脑子不累吗?”西行一把抓住这名女警官。转身,三人再次出现在了小渔村。
“我已经抹去了这一路的痕迹,接下来,我跟他所有的行程都交给你了。”西行说着,将一张卡递到了她的手中。
“不是,西行,你别跟我说,在这颗星球上,你还有存款啊?你不是——”
“这是灵灵的。”
“我的?”
“不是你,是她的。好了,你赶紧去办吧?我们明天出发,密码我已经输入到你的记忆里了。”
西行说完跟皮衣男离开了。
“她的?”灵灵呆了半天,“她不是死了很久了吗?这卡还能用吗?不是,输入到我的记忆里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随随便便就侵犯他人隐私?!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皮衣男也很纳闷那个问题,她不是三十亿年前就已经——,西行的手中怎么还会有她的卡,而且这卡中竟然还有钱?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赶紧删除我们在这里已经造成的影响,不然,违法的不是它们,而是我们了。”
两人使用审判之力快速在每一个路过的精神域里徜徉着。
常大妈的脑海里,只有顾瑶瑶和灵灵警官去了那里。
那个在胡同里散步的老爷爷正追着他的小二哈。
顾爷爷也是因为脑溢血在医院病逝。
“那老头的死不是我们造成的,为什么也要修正?”皮衣男睁开眼睛说道。
“我们只删除我们那一段,其余的,事实是怎样就怎样吧?”
顾爷爷在一个院子的凉亭下被一个神秘光点摧毁了脑中神经,导致脑中大量出血而亡。
“那大嫂呢?”
“她就算了吧?我想她也不会说的。”西行说这话时,嘴角不觉得轻轻扬起。
灵灵警官回到警局,刚开始,她的确不想说这几天自己的遭遇,但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她还是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全部告诉了老局长。
老局长听得一愣一愣的。
“丫头,这段时间你压力大,我知道,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那个案子你也别管了。”
“局长,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还有,这段时间,我们还要去——”灵灵说到这里,声音却是被什么东西吸去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地址。
“好了,好了,丫头,你爹这几天呢?老让我给你减担子呢?本来,我觉得你也长大了,能担负得了这些压力,现在看来,还是没长大。不成熟。”老局长说着,也不听她继续说哑语。
“哦,对了,你的假呢?我批了,这段时间,你爱去哪玩就去哪吧?反正啊,这天下的案子是破不完的。”老局长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边走边吹着口哨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灵灵警官清了清嗓子,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老爷庙?没事啊?”
柯灵灵离开警局后,下午便去了一趟银行。当她将西行给他的那张卡塞进取款机,点开余额时,自己都呆住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百亿,千亿,万亿,十万亿。”
她双手颤抖着拿出了那张卡,“十……十万亿……富可敌国啊?”
因为他们两个没有身份证,无法购买火车票。她干脆买了两辆车,顺便给他们雇了一些练家子当司机。
西行和皮衣男一大早便站在村口等着。
大约等了两个钟头,两辆黑色的轿车向村子驶了过来。当车子行驶到他们面前时,突然停了下来。
车内探出一个脑袋来,她正带着墨镜,也没穿上那身警服。
“喂!老乡,你知道这九江怎么走不?”那个探出车窗的墨镜用一口流利的河南方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