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若春波泛滥,迷醉不清,眼尾泛红艳色更添暴戾,往下看身上的衣衫几乎快到胸口以下,怎么看都是一副……
扶疏不自觉地站起身,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小声道:“你来干什么?”
宋寒洲看着眼前的扶疏,肤色白皙的脸满是落寞,穿着一身土得要死的棉质睡衣,在他眼前问:你来干什么?
好像是这么一句话?
他有点听不进去。
宋寒洲大踏步上前,抱着人利落地转了个身,压在了床榻之间。
扶疏嘴里的惊呼刚到喉咙口,便被身上的人死死堵在了。
她连抗议呼救都不能。
“想把人叫进来,你尽管喊。”宋寒洲在她耳边道。
气息灼热得像夏日的暖风,缠绵着送进了她的耳蜗,痒得人心尖发颤。
她睁大了眼睛,望向满眼蛮横的宋寒洲,伸出的手还来不及推拒,就被他握着一起握住了自己的衣角。
宋寒洲用她的手利落地脱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宋寒洲对她的身体十分熟悉,却没有任何温柔的余地。
当身体紧密的契合在一起时,扶疏只想落泪。
她抬手按着自己的眼睛,咬着牙等宋寒洲没完没了地发泄。
等窗外渐渐翻出鱼肚白时,扶疏的眼睛干涩难受,喉咙也哑得厉害。
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心想终于结束了。
扶疏动了动嘴唇,吃力道:“宋总,你能不能放开我……”
宋寒洲僵硬了片刻。
扶疏小声道:“不太舒服,我想先去洗个澡。”
宋寒洲伸手抱住她,埋在她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半晌,抬起头才道:“好。”
扶疏扶着酸软不堪的腰,下床的时候腿都在发颤。
宋寒洲在她身后,她看不到宋寒洲的神态。
可她就是觉得身后的视线,仿佛恶狼一直盯着她的难堪紧紧不放,宛如要把她所有的狼狈都看个够,加以嘲弄还不满足。
扶疏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去在意。
在这个人面前,她从来也没什么尊严。
扶疏快步进了浴室,打开浴室的花洒,水流声淹没了她的理智。
在充满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扶疏终于渐渐支撑不住地蹲下了身,蜷缩在角落里。
热水冲刷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逐渐开始发红,远看好像烫伤了一般。
扶疏却浑似不在意,过了好久,胃里才控制不住地翻江倒海起来。
她靠着墙干呕了许久,却一直没能吐出来什么。
因为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吃。
扶疏坐在浴室的瓷砖上发呆。
她想,宋寒洲从穆梨若身上起来,然后拉着她上床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扶疏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身上的皮肤泡得都有些泛白起皱。
她清洗之后,站在浴室的大镜子面前。
水雾一散,清晰完整地照出她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皮肉。
扶疏撬开自己的牙关,轻哂:“狗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