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符苓见到本人,咂了咂舌,一袭华贵衣袍,四五十的人,看着却像是二八年华的女子,轻施状容,虽艳却不觉得俗,这就是王贵的发妻,傅氏。
傅青看来人收了收心神,婉婷的起身跪下。
“民妇见过小国师,此次找寻国师是因为王贵的事,不可泄露,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地儿,还请见谅。”
傅氏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看到楚锦芊微微一凝,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起来吧,不必客气。”
她了起身,正经的施了施身。
“谢小国师,请小国师救我一命!”
红袖怎么感觉这里的人跟她天生不对付似的,说个话一直绕,她最讨厌的就是猜测人心。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偏要不嫌麻烦似的话里有话。但她知道,这里只有满满的算计与权谋,虽是这样子想,她终究没有露出一丝的不适。
不知对方的目的,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符苓抿嘴一笑,楚锦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救命,夫人有什么事?你和王巡抚拜过堂的,没人敢动你吧。”
傅氏面色一变,一下子泫然欲泣。“小国你可不知道这情形,我父母本就重病未愈,可因撞见了王贵的丑事,为了我与王贵的脸面,偏生被王贵囚禁至乡下。哪知半路上波奔劳累奄奄一息,最后还是我不忍心看父母受苦,苦求王贵让他们,才肯做罢,现在京城来了人,他知此次恐忧,利用我父母的性命控制我替他做事。”
楚锦芊淡淡皱眉,看了她一眼,低眸沉思,“你凭什么以为我为信你?夫人的话我们自会查明,不过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王贵,何不联手掰倒他。”
楚锦芊巡视禅房,对傅青的话半信半疑,夫妻反目,要么狼狈为奸登台唱戏。要么真有什么深仇大恨,虽面上过得去,但实则貌合神合。再看看这位傅氏神情也不甚在意,明显是习以为常了。
符苓看破不说破,看了一下傅氏,一如既往的和煦。“这一口一个小国师,叫的好不亲切,人心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青面对着楚锦芊的冰山脸,人家对她爱搭不理,偏生她要强颜欢笑,这其中滋味,冷暖自知
“王贵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人是定王。”
“定王?”楚锦芊眼神向上一挑,眼睛里充满了野心。
“是,我知道王贵私自与敌国做着兵器卖买,近日总有大型船只来安平县,但背后的人是定王。民妇只知道私藏兵器一直是王贵在做,他背后有定王,所以才有恃无恐。我这几日留意一下,让国师捉人捉赃,人赃并获,我愿意和小国师里因外合,不过此事万不得露出去,否则我一家必被王贵灭口!”
楚锦芊脸色始终都是冷冷的,私藏兵器是死罪,王贵若是数罪并罚,小命不保。可半路杀出来定王,水越来越深,也让这事越来越棘手了,事关定王,出不得半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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