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玦到通传就进去了,垂着眼对定王掩口笑了:“定王,别来无恙。”
“敢问督主,皇帝当真要我出粮?”
“这是圣旨。”楚锦芊见他从怀里拿出明黄黄圣旨递给他。
定王看着圣旨,眸色越发地厉,藐视皇威,“凭什么?皇上是逼我,我抗旨,他又能拿我如何。”
“藐视皇威,当诛。欺君罔上,该死。”楚锦芊冷淡地扫他一眼。
上官玦看她一眼,楚锦芊假装看不懂他的暗示,严肃认真地道:“还请定王抓紧时间,我等告辞。”
“等等。”
楚锦芊转身,,定王阴沉着脸,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朝她招手。
“定王还有何事?”
“本王可以出粮,但三日后,督主留下,你运粮去红川城。”定王眼神狠戾,这人被皇帝派到这里,说是查命案,而今,查到了他的头上,实属碍眼,对于碍眼之人,他一向的做法就是让他永远消失,让她去红川城,死在半路上,不明不白,一箭双雕,就算没有死,到了红川,他随便休书一封给南楚,她也离死不远了。
楚锦芊行礼:“定王原谅我有眼无珠,慢待了你。虽然皇上的命令是让我在安平县查命案,所以哪怕是死,我原也是不应该离开安平县的,不过,事关红川城生死,我可以走一趟,但督主必须一起走。”
这话说得平心静气,半点怨怼都没有,但定王就是从中听出了许多怨愤敷衍之情。
定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声寒入骨:“小国师,你有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安平县,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你动不起,不要得寸进尺,自己找死。”
“谢定王提醒”。她转身往外走去,上官玦打了声招呼,立马跟上他。
出了定王府,上官玦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盯着她看,满是愤愤不平:“这事我来就行,你踏这浑水作甚。”
“无妨,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来来回回,楚锦芊看着信封想了一下午,身心乏累,她将信置于桌下,脱去鞋袜,光脚步上她的床榻,床榻很凉,但是楚锦芊已无心去介意,躺上床深深合上眼。
她很累,想好好地歇一会。
然而并没能歇上哪怕一会儿,房外符苓急凑的敲门声响起。
符苓见她,说明情况:“主子,京畿大营出了事,太子和国师被皇帝下了诏狱,好像是因为粮食的事。”
楚锦芊些许无奈摇了摇头。她已经将粮草一事想的清楚,祈宁知太子护送粮草有失,皇帝必然大怒,才会将他们下诏狱,事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的多。
楚锦芊此时没了睡意,再也睡不下,出了房间,坐在院外圆石椅上,白衣凛凛,眼睛透过烛光看着黑夜,恍若片云,黑珠长发披垂,星眸微敛,唇片单薄,叹了口气,自她回了盛京,一直都是多事之秋。
红袖让厨房做了饭端她面前,楚锦芊,瞧了几下,有海带汤,清蒸鱼,青色的不知名的菜,和清蒸的虾仁,还有米饭。
“姑娘,国师会有危险吗?”红袖坐在对面,她撑着脸,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