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码”属于警方的高度机密行动,这次就她纯属是意外,周薄起初是不同意去管这些事。
要不是湛宇,那双像要杀人一样的眼神。
他想了想,挑了个简单的插入点来说:“是这样的。”
“我们有个案子,宏远是主要涉案对象。今天请你回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和李大山的关系,他为什么要挟持你?你今天到宏远的原因是什么?”
倪磐看着周薄的嘴巴一张一合,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掌紧握,十个手指头压了压手背。
她的双眸本来是清澈见底,但现在有些复杂的情绪混杂了在里面,使原本清澈地眸光变得有些浑浊。
眼前的这位警官一字一句地说得有板有眼,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他不是开玩笑,那就是说那个人,刚才千方百计把她哄上来,原因是怀疑她和李大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湛宇在哪里?”倪磐开口问。
周薄楞了一下,随即回答:“他不是这个案件的办案人员。”
倪磐眼帘微动,眸色幽沉:“想知道东西就让他过来,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周薄想了想,起身,走出门外。
几分钟后,周薄回来,后面跟着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湛宇。
倪磐看着他,他也看着倪磐,视线双对之际,空气中弥漫着复杂与愤怒的气息。
周薄回到自己的位置,湛宇坐在周薄隔壁的一个位置。
周薄回头看了一眼湛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倪小姐,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和李大山的关系,他为什么要挟持你?你今天到宏远的原因是什么?”
她的脸色原本有些苍白,因为激动愤怒,反而涨红了脸。
“对不起!”倪磐平静而清晰回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无可奉告。”
周薄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向湛宇,见他正静静看着倪磐,脸色有些难看。
啧啧,看来是这对小情侣闹矛盾。
周薄耐心解释道:“倪小姐,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不是在审问你,只是想你了解一些情况。”
倪磐语气淡淡:“周警官,我虽然对你们的工作不了解,但常识还是有的。这里是公安局,我在这里说的话叫口供,要不然你那纸和笔用来干什么。”
周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纸和笔:“这个是我们的工作习惯,我们一般和与案件有关的人谈话都会记录。”
“与案件有关的人。”倪磐重复了他最后一句话。
“周警官,你刚才不是说只是请我来了解情况,怎么又变成了是和“与案件有关的人”谈话。”
倪磐眼睛看着湛宇,语气淡漠如冰:“根据我浅薄的法律知识,被警察盘问,我是有权保持沉默或者请律师的。”
周薄十分无奈:“倪小姐,你是真得对我们有误解。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单是案件的有关人士,也是我们需要保护的证人,我向你取口供,既是程序上的需要,也是让我们对李大山和宏远的事情有更多的了解。”
周薄又再重申一遍:“我们对你并没有任何的怀疑和猜测。”
“周警官,你这话又说得不对,你们对我有怀疑和猜测也是很正常,在真相没有明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倪磐冷冷一笑:“说不定,我是李大山业务上面的死敌,他抓我也是为了那些不法勾当。”
周薄彻底无语,这种长得漂亮又有学识的女人真是辣得呛人。
他站起来拍了拍湛宇的肩膀:“要不你们倆单独谈谈。”
湛宇点点头。
周薄轻叹一口气,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