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瞧你这小嘴巴，是不是好事近啊，也好，嫁了人就没这么多时间回来找妈罗。好久没见你那位小帅哥，有空带过来给王姨瞧瞧。”
倪磐：“普通人一个有什么好看的。”
四十多岁的阿姨眯眼笑：“普通人？那张脸做明星都绰绰有余，小磐，你这小男友在我们这老街已经成了大明星。”
倪磐尴尬地笑了笑，提起塑料袋走出小菜铺。
刚出门，看见街道一旁围了一群人，人群中有两个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
人群一旁的街道上停着一辆警车，几个便衣正簇拥着一个人上车。
倪磐认得人群中的几位叔叔阿姨，她走过去问道：“叔叔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位老叔回头看见是倪磐，叹气道：“老宅的陈婆的孙子被抓了。”
倪磐不认识陈婆的孙子，可她认识陈婆。
陈婆是老街的老街坊，好几代人都在这里生活。
“为什么被抓。”
老叔说道：“好像是偷东西吧。那小子送快递，跟领导吵架被炒了，心里记恨人家单位，跑去偷人家的快递，还把快递费私吞了。”
另一旁的老阿姨说道：“真是作孽，陈婆八十几岁的人，还要为着小兔崽子操心，真是上天不开眼。”
“叔叔阿姨，陈婆人在哪？”
“邻居在看着她，她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管不了这些。”
倪磐没有再看热闹，她提起塑料袋往洗脚店的方向走去。
刚推开洗脚店大门，倪磐便听到了一把尖锐无比的杀鸡声。
非周末上午时间，店里没有客人，倪磐放下东西，走入内室，顺道瞧了一眼包厢内是哪位客人大白天叫得那么痛彻心扉。
“莫律师？”倪磐站在门口轻微地喊了一声，眸光扫向一旁，湛宇正双手抱在胸前，眼帘紧闭，一脸黑，双脚放在小凳子上，一位阿姨正在按摩他的脚。
正在揉捏折磨莫大伟一双嫩脚的倪梨转过头看向倪磐：“你来得正好，给两位贵宾冲壶茶。”
“哦。”倪磐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回到厨房里。
没过一会，倪磐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个紫砂壶和两个紫砂小杯，她走进包厢，把盆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阿姨，您能不能轻点，这里疼。”不过是四月天，房间里还开着空调，莫大伟的额头上却是大汗小汗混在一起，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那条伸出去的脚向往内缩又不敢缩，脚板被倪梨死死地掐住。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喊得跟猪头一样，人家听的还以为我倪梨手艺变差。”
莫大伟脸颊抽筋似地扯住：“不是阿姨，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就是，就是太舒服了。”
“真得很舒服？”倪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舒服，舒服地简直是人间地狱。”
“你说什么！！”
“说错了，是人间天堂！！”
倪梨笑道：“你该学学湛宇，我第一次给他按的时候，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还以为他是要睡着了。”
莫大伟怀疑的瞅了身边的人一样，见他一脸黑得着眼睛，冷笑道：“真的假的，还能睡着。”
“你要喝茶吗？”倪磐看向湛宇。
他掀开眼帘，向她点了点头。
倪磐端起茶杯递给他，他单手接过茶杯，手指下意识地勾了勾倪磐的手指。
倪磐瞅了他一眼，把手收回来，把另一杯茶递给莫大伟，然后她离开了包厢。
今天不是周末，店里的阿姨轮休，倪磐拿起扫帚把店里里里外外扫了个遍。
日日新鲜内部正在进行大换血，倪磐不想这个时候回去当个看戏的观众，于是便向付之国请了一个星期病假，付之国扯了扯嘴角批了。
莫大伟和湛宇从包厢里面出来，倪磐正在擦着椅子，莫大伟上前说道：“有时间聊聊么。”
倪磐瞅了他一眼：“聊什么。”
莫大伟回头看了湛宇一眼，他双抽插在裤兜，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莫大伟说道：“还能聊什么，聊聊案子的事。”
“证监会提审了我，知道的我都说的，不知道的我也没乱说，没什么好聊。”
莫大伟被她拒之千里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不是，你们倆现在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大家应该团结友好一致对外，这副仇人见面的德行是什么玩意。”
倪磐一甩毛巾，扔进旁边的水桶：“你说对了，我们本来就是仇人。”
倪磐提起水桶，绕过莫大伟走到另一边的衣字旁。
“不是，你。”莫大伟被她怼得无言以对，他往后看向湛宇：“喂，你倒是说句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湛宇眸光看向倪磐，眼底有股复杂的情绪在飘荡。
莫大伟有一种肚子疼得翻天覆地，蹲在茅厕又拉不出的感觉。
倪磐抬头看向莫大伟：“想聊也行，不过你们先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