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嘴角噙着笑，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袋子里的鞋盒上。
“上班还带鞋。”
倪磐：“皮鞋穿得不舒服，有时候会换双运动鞋。”
李杰身体往后扬，瞅了眼她脚下的高跟鞋，摸着下巴，又看向她腋窝下夹着的鼓鼓的皮包：“你刚才一直在办公室里。”
倪磐：“出去了一会，又回来。”
“哦。”李杰站直身体。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
李杰：“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地铁回去很快，顺便可以走走。”
李杰瞅了一眼她的脚上的细高跟鞋：“穿这个走路不累，干嘛不换上运动鞋。”
倪磐：“不想换来换去，走几步没关系。”
两个人距离约半个身位，李杰看着她没有说话，街道的灯光流淌在他眼内，有一种不明的深意。
倪磐只想快点离开，她包里袋子里全是破绽。
“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今天的扎了辫子。”李杰说道。
“什么？”倪磐没有反应过来。
李杰向她走前一步，手臂抬起，绕过她的头，握住她后脑勺的辫子摇了摇。
“你的小狗尾巴露出来了。”他眼睛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太失败！
她居然忘记了自己为了带上白色鸭嘴帽而盘起的头发。
两人距离极近，倪磐几乎可以嗅他身上的荷尔蒙。
倪磐去拨开他的手臂：“李杰，你这是做什么。”
“放开她！”
话音未落，倪磐就被一股狠劲往后拉了过去。
“湛宇？”
李杰停在半空中的手臂慢慢地垂下来，脸上那种漫不经心地笑意更深，但越是这样，越令人觉得后背发冷。
湛宇下巴线条紧绷，眸光里透着慑人的冷气。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
倪磐担心两人会打起来，她扯住湛宇臂肘处的衣服：“我们走吧。”
“不是叫我送你回去，怎么男朋友来了就变卦？”李杰说。
湛宇瞥向倪磐，倪磐脸上忽明忽暗。
她什么时候叫他送自己了，明明是他说让他送，她拒绝了他。
李杰是在没事找事。
倪磐看向湛宇：“咱们走，别理他。”
“等会。”湛宇瞥向李杰：“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
李杰动了动脖子：“要是我说不尼？”
“怎么，你还想像上一次那样揍我。”
湛宇哼笑：“这个嘛，不好说。”
湛宇往前走了两步，两个个头一米八多的男人面对面对峙着。
“对你这种有毛手毛脚毛病的惯犯，拳头要是不凑效，就得考虑用点别的。”
湛宇弹了弹他肩膀上的灰尘：“有听过《古代十大酷刑》吗，想不想试试。”
李杰先是微怔，然后嗤声一笑：“我亲爱的宇哥，你就别逗我了，就你这铁面无私的大品德还能动什么十大酷刑，回头我把您这话跟我哥说说，估计他也乐得从坟墓里面跳出来。”
“是吗？”湛宇神情严肃：“我倒觉得李应要是知道你干的那些脏事，会毫不犹豫地赞同我说的话。”
李杰肩膀一顿，脸上笑意消失，他忽然双手拎其湛宇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他妈，你还有资格提起他。”
湛宇嘴角勾起，眼神里尽是漠然和鄙视：“是啊，我没资格，就你干的那些事，你又有资格吗？”
李杰目露凶光：“你这个杀人凶手。”
“李杰，你够了！”
倪磐试图分开两人：“你们要动手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等会被记者看到又要乱写什么。麻烦你们不替自己着想，也替公司几万名员公想想。”
湛宇用力一推，李杰往后踉跄了几步。
倪磐拉住湛宇的手臂往后扯：“走啊。”
湛宇反手牵住了倪磐的手，两人坐上摩托车离去。
摩托车在路上行驶了一段路，在路边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
湛宇：“我去买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