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这笔钱从哪来的?”
倪磐动作一顿，抬头对上李杰恶趣味十足的目光，咬着牙根：“晚上吧。”
李杰满意笑笑：“好啊，我等你。”
***
富芸花园的八楼。
黄薄环视了一周湛宇的设备房，连连地发出由衷的感叹。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你这地简直就是咱们警局的设备室。”
湛宇脸上毫无表情，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输入各种代码。
黄薄：“哎，你为什么在家里追踪自己家族集团的系统，你直接到追风集团里面把订单号系统导出来不就完了。”
湛宇：“湛詹风把我封杀了，我想去当个快递员都没资格。”
湛宇向黄薄招了招手：“你看这里。”
湛宇指着屏幕上白色跳跃的符号：“这种病毒和之前在太极遇到的不一样，它自带了复制程序，灭了它很容易，可是下一秒，它又会以另一种代码组合组建出新的病毒。”
湛宇输入了一组指令，屏幕内的病毒被删除了，可是下一秒，系统又显示出警报。
“你们无法追查的资金走向，就是因为你们一旦入了系统，系统识别出了异样程序，然后就会对你们释放出虚假信号。简单来说，就像是烟雾弹一样迷惑视线。”
黄薄摸着下巴道：“意思就是带我们游花园，难怪我们在追踪那些企业资金流向时往往又会回到了国内，没办法突破到国外的设备内。”
“这东西有点像玩游戏。”
湛宇嘴唇一勾：“病毒与防御之间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湛宇往椅背上一靠：“要解码的话，首先我这边要进行攻击，然后我们的人要同时补上新的补丁钳制住对方的病毒。”
黄薄单手按在湛宇的肩膀上：“你需要一个队伍。”
***
李杰的手搭在倪磐的肩膀上，从办公室一路到公司大楼楼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倪磐一路垂头，还要假装一脸甜蜜。
“你是变态吗？”
李杰朝她嘻嘻笑：“我要是揽住个男人那才叫变态。”
上车后，李杰问：“想吃什么。”
“随便。”倪磐想起了大排档：“前面拐弯有个面店，就在那里吃吧。”
“好，听你的。”
李杰到最后也没有答应和她联手的请求，可是她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也就不好和他硬碰硬。
李杰没有告诉范臣她真实的身份，也没有意图和他联手，他似乎只对一件事有兴趣——占她便宜。
车在路边停下，两人下了车。
面店的面积不大，店内灯光通透，透出一种干净卫生的感觉。
两人走入面店，找了张偏僻的桌子坐下。
“吃什么。”
“恩，一碗面，加两个蛋，再来几条青菜吧。”倪磐的嘴角泛起微笑。
李杰问：“就这样，不要肉吗？”
倪磐摇摇头。
李杰到前台点了餐。
很快，服务员端来了一桌子的菜。
一张半米长的双人桌面，挤挤碰碰地放满了碟子。
倪磐不可置信：“你吃？”
李杰：“你吃。”
“我是猪吗？”
李杰不正不经地笑着：“我喜欢看别人吃东西。”
然后，他就不停地往倪磐的碗里塞肉片。
吃了一会，倪磐问：“你还没说那笔钱从哪来。”
李杰笑：“急什么，吃完告诉你。”
倪磐发现了李杰变态的喜欢还真多，喜欢从早到晚地对人放电，又喜欢看别人吃得肚皮撑破。
不过倪磐向来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她使出了洪荒之力，把能塞得都塞进去了。
实在塞不进去的就打包吧….
倪磐摸着圆鼓的肚皮，看着一桌子的空盘：“喂，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笔钱是哪里来的？”
李杰笑：“急什么，先去一个地方。”
？！
不就要一笔普通资金的来源，到底要去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