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辞既然敢把证据摆出来，那就不怕他们挑刺，更有甚者，他清楚的知道，朝堂上有太后的人，还不少。

他倒是不怕有人跳出来，只怕，没人敢跳。

“皇上，臣有本要奏！无知小儿，在朝堂上胡言乱语，藐视朝堂，这样的人，理应被撵出去，哪能担当重任？”

“大理寺卿？”沈朝辞偏头看他一眼，神情有些微妙，很快道：“孙炎玉，天元二十二年入仕，得太后赏识，于次年成为当今太后的入幕之宾，三五日便要入宫一趟，去跟太后幽会，孙大人，我说得可对？”

“你你你……”孙炎玉傻眼，他不过开口呵斥一句，他就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这是何道理？

“怎么，嫌我说的不够准确？”沈朝辞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摸出一沓子纸，慢吞吞的翻了片刻，这才继续念道：“每次幽会完之后，太后都会和孙大人小话儿片刻，有时是让你帮忙弄死几个人，有时是让你帮忙运送几具尸体，或者，将死囚犯直接弄出来，给她试药，我说的，对不对？”

“沈震！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孙炎玉面如土色，冷汗直下，如此隐秘的事情，沈朝辞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根本就说不通。

沈震偏头看他一眼，没有否认，废话！

他正经承认的，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甭管好不好，那都是他的儿子，至于其他的，自然是要靠边站的。

所以，沈朝辞好也是好，不好也是好。

旁人要是想从他这里占点便宜走，那是万万不能的。

孙炎玉咬牙切齿，他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