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头瞥向一旁,闭口不言。</p>
谢五郎倒也不逼迫她。</p>
江夫人离开江府回到崔家去了。</p>
江泠月解除婚约。</p>
她孑然一身。</p>
今后不打算再嫁。</p>
谢五郎自觉有机会,纵然江泠月不喜欢他,可她要守孝三年,在这期间足够他去成长,待他荣耀加身时,便来迎娶她。</p>
而今日的试探,收到的成效出乎他的意外。</p>
江泠月似乎对他并非没有感觉。</p>
谢五郎心情不错的回府。</p>
谢茯苓正从府中出来,准备进宫去继续查阅医典,看见满面春光的谢五郎,啧了一声:“你这是遇见啥好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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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五郎没搭理谢茯苓,径自进府。</p>
“欸!”谢茯苓拽住谢五郎的衣袖,八卦得问道:“江小姐吗?”</p>
谢五郎解释江帝师是他的夫子,可操办丧事时,他忙前忙后,十分关注江泠月的情况,可不只是学生这般简单啊。</p>
“她比你大五岁。”谢茯苓上下打量谢五郎一眼:“你都还未及冠,她能看得上你吗?”</p>
谢五郎不耐烦的甩开谢茯苓的手,抚顺起皱的袖子:“你不进宫去?”</p>
“急什么?弟弟长大了,我做姐姐的得关心一下。”谢茯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闪过狡黠:“你给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给你出谋划策。”</p>
谢五郎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淡淡的问:“你与秦王如何了?”</p>
“就那样。”</p>
谢茯苓这段时间泡在藏书阁,秦王也忙于政务,两个人见面仅限于换药。</p>
神交吗?</p>
谢五郎扯动唇角:“管好你自己。”</p>
谢茯苓睁大了眼睛,看着谢五郎的背影,挥一挥拳。</p>
没大没小!</p>
谢茯苓进宫,轻车熟路去勤政殿。</p>
秦王正在批阅奏折,底下有大臣在禀告事务。</p>
谢茯苓坐在一旁特地为她安排的椅子里。</p>
大臣们见怪不怪。</p>
政务商议好后,秦王奏折也批完一半,搁下朱砂笔,捏一捏鼻梁,看向缩在椅子里看书的谢茯苓,咬着手指头,眉毛紧拧在一起,仿若遇见大难题。</p>
“你大哥的眼睛,还没有找到治愈方法?”秦王轻叩一下桌案。</p>
谢茯苓翻一页书,字全都认全了,可是看得还很慢,很吃力。</p>
“我师父在就好了,他应该有办法。”谢茯苓期间去过凤家几次,门仆瞧见是她,直接将门给甩上。</p>
她搬来梯子,翻墙进了凤家,找一个下人问师父的下落。</p>
下人脸色顿时煞白,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p>
管家逮住她,不胜其烦,只说师父醉酒,失足掉进水塘淹死。</p>
开什么玩笑呢?</p>
师父若淹死,为何凤家都不举办丧事?</p>
谢茯苓不信师父死了,求秦川帮忙,给她找师父。</p>
好几日过去,秦川那边没有消息。</p>
“我派人给你找。”秦王站起身来,内侍搀扶他去偏殿。</p>
谢茯苓跟进去。</p>
秦王坐在贵妃榻上,伸直一条腿。</p>
谢茯苓拆开绷带,伤口愈合得很好,没有红肿发脓。</p>
秦王将她垂落的头发,别在她的耳朵。</p>
指尖蹭过耳廓。</p>
泛起细微的痒意,仿若小虫子蛰一下,往皮肤里钻呀钻,直接钻进心里去。</p>
谢茯苓手臂蹭一蹭耳朵,涂抹上药膏,将他的裤子重新卷好,用一根细丝带绑好,免得裤子滑下来:“不用包扎了。”</p>
“嗯。”秦王支着腮,目光落在她细白的手腕,腕骨精致,没有佩戴一物,“首饰不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