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夕阳斜照在锻刃峰的山峰上,有一个可怜人在唉声叹气。
“哎......”
被吊在山尖上的栎木一脸的生无可恋。
此时正夕阳,悬在云海之上的栎木独自欣赏那一轮红日,灼热又毫不刺眼,映在天边,栎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红了。
“阿嚏啾。”栎木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子总算好受了些......有点冷。
哎,太阳,你为何这么红呢,却不给我一丝丝温暖。栎木陷入了文学少女的中二日常中。
欣赏着日光,栎木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呆三天应该也没问题,当然如果能暖和一点就更好了......要是生病,然后被检查身体,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会被逐出师门吗?
......不过大家都是修仙者,应该不会太重视这些吧......说回来,原主修为这么差,到底是怎么进入水云门的,这几天他差不多也知道水云门算是一个实力很不错的门派了,在这个修仙界能排上前三,想来入门测试一定不简单。
这原主修为这么差,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走关系……栎木每每想要很仔细的翻动原主的记忆都会开始头疼,所有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比如当初看见入云也是回忆了一会才认出来。
这也是他一直不安的原因之一,对这个世界的陌生的不安。
“哎。”
还能回去吗,他还挺想好好渡过大学生活的,好不容易……能够稍微自由的生活了……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还没等栎木伤春悲秋完,突然绳子上一股力气传来,整段绳子带着他开始摇摇晃晃。
难道是三师姐良心发现要拉他上去?栎木一抖机灵大叫道:“师姐,师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勤加修炼,绝对不会再拖师门后腿,丢了师兄师姐还有师傅老人家的脸面的.......啊啊啊,师姐你干啥!”
哐當,栎木给这晃悠的绳子给带的砸到了山崖壁上,砸的头晕眼花的,当场就血溅山崖了。
山崖上,却见奂衣左手拎着酒壶,右手上提着一根绳子,正是绑着栎木的那一根,就这么轻轻的晃了晃,听见崖下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喊着师姐?
是哪个师弟犯了错,被绑到了省仙崖上?
奂衣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该喝酒了,便这么将手一松,侧卧下来,一边欣赏落日一边饮酒,很是惬意。
幸好护得快,不然她这小脸蛋不包,虽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脸蛋,但这平平无奇的脸也是她现在的脸啊。
头上蹭破了一大块皮,刚刚由于某些原因,栎木狠狠的撞在了崖壁上,伤的不重,也就是头顶的血糊了半张脸而已。
......活了这么大,头一次被吊在半空,头一次撞的头破血流,头一次这么的欲哭无泪,栎木疼的直嗷嗷,头疼,身上疼,心里也疼。
啊,好吵啊......到底是哪个师弟能这么叫......简直瘆人......打晕了就不叫了。躺在山顶上的奂衣砸了砸嘴,感觉嘴里的酒都失了几分味道,落日也不好看了,便寻着声来,这么直接就从崖上走了下去。
于是栎木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无它,是被这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给惊的。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磕磕巴巴道:“你,你是人是鬼?”
话一出口,栎木就想往自己脑门上来两巴掌,唯物主义的三好青年,怎么吓得能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而且这里都是修仙的世界了,比起考虑鬼来,首先应该考虑的是修仙者吧。
“嗝,你是何人?”奂衣打了个酒嗝,觉得这人面生的很,似乎最近新来了一位弟子,难道就是这个小家伙......好弱......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弱的了。
栎木第一次看见能有人把酒嗝打得这么轻巧又赏心悦目来。
“这,这位仙子,在下乃是锻刃锋的栎木,敢问仙子可是锻刃锋上的师姐。”栎木忍着痛微笑......只是这一脸的血,看的更加瘆人了。
“原来是新来的小师弟。”奂衣嘟囔道:“既然是小师弟,你不好好修炼,吊在这省仙崖干什?算了算了,既然你喜欢在这那就在这吧,不过别再叫唤了,扰我赏景。”奂衣是觉得敲晕第一次见面的师弟似乎不是太好......
说罢抖抖酒壶就要上去。
一见这好不容易看见的人要走了,栎木赶紧的扒住了那酒壶,急忙道:“这位仙子,这位仙子,想必也是锻刃锋的弟子,那就是在下的师姐了,我与师姐一见如故,师姐你看我这头也破了,又冷又饿的,师姐能不能......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栎木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这苍白的脸色一看就很虚弱。
“那就给你喝口酒吧。”
“啊?”
“张嘴。”
“奥。”
栎木乖乖的张开了嘴巴,奂衣两指一并从壶中抽出了一个酒团子来,塞进了栎木的嘴里。
饮下这口酒后,只觉得唇齿间生了无数的轻灵的香气来,头上的伤口也在瞬间痊愈......飘飘欲仙者......一眯眼睛便昏睡了过去。
“醉了也好,至少不吵,不过门规中需要上省仙崖反省的......这小子应该一条都不符合吧,这练气三层的境界,师傅招人也是越来越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