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捻起玉杯,长腿一伸,干净利落起身,扬起精致的下巴,俊朗丰神,优雅脱俗。
有人看不过去,嘲讽道:“病秧子你笑什么,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吧。”
盛玉瓒眉眼舒展,从不把这些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微紫的嘴角勾起,垂眸浅笑着,左右手相覆,实实在在行了个礼节,道:“各位公子好啊,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切,装什么孔子老夫子,满口之乎者也,风一吹就倒,读再多书有何用。”
“就是就是,我都娶二房了,这家伙还与空院为伴呢哈哈哈哈。”
尽管嘲笑声环绕院落,久久不息,盛玉瓒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噙着一抹温良笑意,静静地看着这群……
大傻逼。
等到那些个自觉无趣,散了去后,身边一直默默不语的侍卫终于忍不住开口,好奇道:“公子,此举是为何?”
为什么要放众那些纨绔子弟任务嘲笑,更不解的是,为何要在“敌人”眼前服药。
盛玉瓒凝望着东墙上的爬山虎,不过多日,早已遍布整面墙,生命力如此昂扬,真是令人艳羡。
“段冥,本公子考考你,毁掉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面对盛玉瓒的提问,段冥一介武夫自是随口应答:“自然是让他尝尝刀剑的厉害。”
盛玉瓒听闻后,微微颔首,笑意更深:“段冥,都进了盛家,以后就少提刀啊棍的,除了圣上,盛府可没人敢冒犯。”
“是,公子。那……既然不动武,那该用什么?”
盛玉瓒眸色渐深,突然朝他挑眉,邪魅一笑,幽幽道:“两个字,放纵。”
一介武夫出生的段冥,对此愁坏了眉头,暗暗咀嚼着“放纵”二字,半天不得真解。
盛玉瓒广袖一挥,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朗声道:“日落了,回屋吧,明日有贵客拜访,听闻他在路上捡到一个小东西,嫌麻烦呢,要赠与本公子。”
“段冥,以后咱有伴了。”